司观云没有说话，千初便进一步威胁道:“我不管境知弦如今对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反正我就只剩下他一个亲近之人，难道你要我失了叔父，还要再失去徒弟吗！你就不怕天应山弟子议论，你这番对我！是因为存了分离掌教势力，报复褚千初的异心吗！”

千初一步步走近司观云，声音低沉到了极点。

“又或是，你是想要以这种方式，直接逼死我？”

直到这时，司观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被逼到无话反驳。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司观云那些人看来，这传音符上的内容，的确可能包含着救千初的唯一方法。

司观云将境知弦的传音符递给了千初，重新回到了自己案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他扶着额角，面色有些难看。

“你走吧，我会命人将境知弦放出来的。”

得到司观云的许诺，千初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她展颜一笑，收好传声符，便又用红纱掩盖住了她目光中带着的淡淡疲惫与苦涩。

“师兄可要记得了，师妹这般逼迫你的方式，除了威胁，还有一种叫做道德绑架。”

对着司观云说完这话，千初便转过身，直挺着脊背，没有丝毫软弱与悲伤，她踏着曾经沾染了她众多泪水的地层之上，渐渐走出了门外。

望着千初离去的身影，司观云收起了迷茫的神色，低语出声:“褚千初啊褚千初，我是越发看不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