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寻谦从自己被打了的事实中反应过来,却只见千初走远了的身影……
半个时辰之后,千初站在一处客栈内的柜台处,高声道:“掌柜的,来一间上房!”
“好嘞。”那掌柜眉开眼笑的走向千初,他朝着千初身后望了望,又问道:“这位道长也要住店吗?”
“是。”陆寻谦回答的直接干脆。
千初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见为自己引路的小二走了上来,便头也不回地跟着他上楼去了。
“冥姑娘。”陆寻谦突然叫住了千初。
“又什么事?”千初不耐烦的答道。
那陆寻谦敛去了淡漠的神色,眼底一片清明,直直看向了千初:“姑娘可否收我为徒?”
倏得,千初上楼的动作突然一滞,她垂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腰间,沉声道:“不能,此生我只会有一个徒儿,而且……”
陆寻谦看不真切千初此时的表情,只是微微攥紧的双手出卖了她失落絮乱的心绪。
“我已经失去他了……”
说着有心,听着更有意,楼下的那颗早已因巨大痛苦而逐渐麻木的心,又被狠狠地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是夜,千初躺在有些硌人的床榻上,又一次陷入了梦魇之中,这三年来,虽然她已经极少失眠,但每当千初思绪混乱之时,就会被各种各样的梦魇缠住,当然,梦到最多的,还是那个曾经扬言要永远护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吱呀一声,千初的房门被缓缓打开,一道人影悄然而至,那人影停在千初床前良久,却没再上前靠近一步。
又过了半刻,那人突然倾身而下,伸出手,如看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抚上了千初的面容,似喃喃低语一般:“师傅,不可否认,你还是在意我的……”
无人知晓,那高高在上的魔君境知弦,在面对分别三年的爱人之时,只能顶着另一张脸小心翼翼的靠近……
见千初皱了眉头,境知弦沉着眸子,用食指轻点她的眉心,不到片刻,千初便舒展了眉头,沉沉睡去。
“为什么师傅!我说过,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可以离开我!”境知弦眼中充满了戾气,他周身被浓烈的魔气所环绕,他从怀里拿出破夜,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右手手掌划去!
“只有这样……”有些魔怔的境知弦突然用左手紧捏住千初的下巴,强迫她的嘴微微张开,他伸出泛着血的手掌,靠近千初嘴边,让滴下的血顺利流进千初的口中。
“休想再离开我,褚千初!”
境知弦低哑着声音,收回了手,见千初嘴角又渗出的血渍,他暗着眸子,欺身吻上了她的唇边,舔舐着那碍眼的血液。
又将千初的唇舌描绘了个透彻,他的目光渐渐下移,那些许被敞开的内衫之内,露出千初白皙的锁骨。
似是报复一般,境知弦吻上了那锁骨,终于,他得偿所愿,在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身上,留下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