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供出了指使者的名字——

天风的苑文芳。

当天夜里，古行甘把苑文芳约出来见面。

他在约好的地方等了半个多小时，苑文芳才出现。

在苑文芳施施然落座后，古行甘凉凉的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有免费的晚餐，我干嘛不来！”苑文芳说的理所当然。

古行甘指了指表，“你迟到了三十多分钟。”

他实在看不出来苑文芳对这顿免费的晚餐有多期待。

“也才三十多分钟而已。”苑文芳没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但不知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说起了正热播的《清欢》。“恭喜你啊，《清欢》的播放量快破十五亿了吧。”

就冲这一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该请她吃一顿好的。

古行甘定定的看着她，眼底情绪复杂。

苑文芳注意到他手腕上跟腕表戴在一起的红绳，心头上忽的涌上一股酸涩滋味。

她暗自将那份不甜美的感觉压下，故作好奇的样子打趣他：“哟，你可是从来不戴这些东西的。是哪个小女生送你的？”

古行甘戴的红绳，是他硬缠着简言给他手工编织的。

他却没提简言一个字，只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苑文芳，操着一种质疑的口吻：“小师妹，我发现你进了天风之后，真的是越来越丧心病狂了！”

苑文芳心中疼痛，很是觉得委屈，明知道他是在骂自己，却又听不太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你说什么呀！”

“我们素材库的小许，是你的人吧。”

“小许？”

哪个小许？

她倒是认识几个姓许的。

就是不知道古行甘说的是哪个小许。

“许煜。”古行甘报上小许的全名，见苑文芳露出疑惑之色，心中想到可能是自己冤枉了她，却下意识的继续兴师问罪，“你现在的手段真的是越来越高明了！”

苑文芳急了，“古行甘，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清欢》的原素材，流到晚上。你敢说不是你安排你的人把《清欢》的原素材从我们的素材库里偷出来的？”

“不是我！”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敢做不敢当！敢做不敢认！”古行甘越来越冷酷，“许煜都已经把你招出来了，指名道姓说是你指使他那么干的！”

苑文芳急红了眼圈，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否认被古行甘按上来的莫须有的罪行，“我没有！不是我！”

“小师妹，你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不由她辩解，古行甘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提给她，起身就走人了。

苑文芳踩着为了赴约而精心挑选的那双高跟鞋追了几步，还险些崴了脚。

看古行甘走得毫无留恋，头也不回，她气急败坏的脱下一只鞋，朝他的背影丢了过去。

直到完全看不到他，她才失魂落魄的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