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在前厅遇上的时候,沈亦落差点笑出声来。
沈亦雨这身打扮惊艳是惊艳,却有些太夸张了,便是宫宴也没有这般隆重的。
正主却不觉得,斜眼瞥了沈亦落一眼,嘲讽之语随即而来:“姐姐,你打扮得这般寒酸,可真是丢了咱们相府的脸了。”
沈亦落笑笑,附和道:“可不是,我娘的嫁妆还在夫人手里,这个月的月银又迟迟不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姐姐也很无奈,只得将就将就了。”
说完,沈亦落还别有深意的看了刘凡菲一眼。
刘凡菲神色讪讪:“落儿放心,账册快要整理好了,要不了多久,我便把姐姐的嫁妆交于你手。”
“行了,快些出发吧!”
沈四方在一旁冷着脸催促,实在不想再听这些拐弯抹角的官司。
沈亦落沈亦雨这才盈盈一拜,辞了沈四方等人,出府上了马车,车夫架着马车朝大长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沈亦落实在无法与沈亦雨交谈,一上去便闭着眼睛假寐。
沈亦雨则一脸嫌弃地坐开了些,心里暗自嘀咕,等到了宴上,定叫你好看。
什么腌臜货色?竟敢肖想太子,若不是昨儿个她有些兴奋,实在睡不着,去了娘亲房里,她还被蒙在鼓里。
沈亦落竟敢背着她与太子暗度陈仓,听闻她的那张脸还好了,勾人的狐媚子,她定要叫她身败名裂。
如此,即便她美如天仙,太子殿下也会弃如敝履的。
孰不知,她此时惦记的太子,抓心饶肝得快要死了一般,不过是睡了一夜,脸上脖颈上竟起了红疙瘩,又疼又痒,让他挠也不是,摸也不是。
管家一早就去请了太医来,太医也查不出什么病症,只得给他开了些止痒的药。
此外,还暗里告诫太子莫要胡来了,底子空虚得厉害,若是再不调养,唯恐会影响子嗣。
子嗣可是大事啊!若无子嗣,他这个太子之位可算是坐到头了。
常瑞看着太子在屋里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窜,想了想,道:“殿下,这症状定是与昨夜沈大小姐撒出的白粉有关,想必,她有解药。不如,属下去相府把她抓来吧!”
云子涵心里烦躁得直冒火,闻言,直接踹了他一脚:“废物,今日是姑母为宁安办的赏花宴的日子,沈亦落不可能不去,你是想众目睽睽之下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