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情况,众人自是纷纷出言指责,翻来覆去也是那些花样,折腾不出新的词来。
大长公主来了,众人才缄口不言。霎时,偏房内便静了下来。
大长公主越过人群到了前头,嘘了肖兰芝一眼,肖兰芝察觉到了,立马低头避开。
她不过是庶女,同样是在主母手中讨生活,只因对方身份高贵,便比一般人多了几分辛苦。
这不,仅一眼,她便有被吓破胆的趋势。
“本宫听闻有人不知廉耻,竟在本宫府上与人私会,几十年来,倒也是头一遭,着实稀奇。”
闻言,沈亦雨又出来找存在感,柔柔弱弱的跪在地上请罪:“长公主,臣女相信大姐姐是一时糊涂,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
“哦?你如何识得床上那个就是你大姐姐?”
大长公主不过是瞥了一眼,立马就瞧出来,那不是沈亦落了。
这会儿,沈亦雨似是肯定,势必是要撕咬沈亦落一口了。
沈亦雨一噎,暗自咬了咬唇,这才坚定道:“世人皆知我大姐姐无颜,她终日戴着面具,是以,很好分辨。”
沈亦雨话音刚落,一道戏谑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妹妹待我可真好?仅凭一个面具便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众人偏头看去,便见杨倾芸和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走了进来。
沈亦雨身形一顿,忍不住抬头往床上看去,两厢一比较,瞬时就白了脸。
她们失手了。
沈亦落有些不好意思,跟大长公主见了礼,略带抱歉开口:“长公主恕罪,此事是臣女管教无方,这才闹出了这样的笑话。”
大长公主冷着脸:“既是笑话,你便说与诸位听听罢。”
“是。”沈亦落应了一声,这才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臣女衣裳不小心沾染了茶水,便到偏房来换,面具戴久了,脸亦有疼痛,臣女便将她交给了府中丫鬟桃夭,待臣女换好衣裳出来后,桃夭却不见了人影。”
停顿片刻又说道:“臣女想着桃夭定是去找二妹妹了,便没有再管,正好遇到杨姑娘,臣女二人便相约去了练武场射箭,谁知桃夭会戴着臣女的面具与她的心上人私会,谁又知恰好被众人瞧见?并且还将她当做了臣女。虽是误会一场,的确也贻笑大方了。这都是相府御下不严闹出来的,还请长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