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都是乞丐,靠乞讨过日子,谁又比谁高贵?竟还奉行肉弱强食那一套。
沈亦落忙把人拦住:“急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的仇,自己报才有意思。”
将余欢安抚住,沈亦落才转头安慰:“白眼狼是养不熟的,早些没了干系也好,一生中,遇见的人无数,各种各样呈百态,你也不必记挂在心上。”
“姑娘,我明白。”
他虽未识文断字,可该懂的道理都懂,他会恨,会报仇,却不会耿耿于怀。
过客而已!不值得他费心。
对他好的,涌泉相报,对他不好的,以牙还牙便是。
“嗯,这几日便好好养伤,莫要操心。”
沈亦落又交待了几句,问了他的心意,愿不愿意留在回春堂做个药徒?不仅有遮风避雨的地方,还能吃饱穿暖,更能学些本事。
小少年自是答应,沈亦落救了他的命,便是要他以命相报,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沈亦落便叫他带着弟弟安心住下,明日还会来照料他,衣裳等物,明日再去成衣铺子买来。
小少年都一一应下,最后才期盼道:“姑娘,您能否为我和弟弟取个名字?”
他们有名字的,但从今往后便是新生,旧的,不要也罢。
沈亦落没有拒绝,想了想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毫一厘的行差踏错都可能要命,你们便以‘一毫’‘一厘’为名吧!算作谨记。”
余欢道:“姑娘,那谁是一毫?谁又是一厘呢?”
沈亦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小少年笑了笑:“余姐姐,一毫是我,一厘是弟弟。”
他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对未来的新生活也充满了期待。
“哦。”余欢撇了撇嘴。
她也没有很笨吧?
沈亦落才不管她想什么,安排好了回春堂这边的事,又带着她去了寒王府。
余欢跟在沈亦落身边,问道:“姑娘,这个时辰还不回府,您不怕相爷发火吗?”
她听闻大户人家规矩居多,相爷又是文臣之首,家规定是森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