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替你们传消息,七皇子,你会后悔的。”
抽出腰间的软剑,众士兵张皇失措要将她拿下,利剑已磕破喉咙,鲜血直流。
程啼早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救人啊,你们干什么呀。”
蹲下身子探向她的鼻息,鹤廷翊摆了摆手,“没救了。”
程啼睁大眼睛:“没,没,就没救了?”
她这一剑显然是没有给自己留活路的,手段决绝,仿佛经过专门的训练……
突然,他抬起头,目光严肃道:“撤!”
与此同时,北宫处,一名黑衣人背着昏睡的女子迅速夺门而出,轻身一跃跳上房顶。
微顿脚步,俯视着鳞次栉比的房屋,屏住呼吸,盯着朝此处跑来的大队人马,撤身一跃,朝着东边跑去。
“七皇子!那儿--”程啼指着黑影掠过的地方,大声惊呼,“是,是刚刚自缢的那个人!”
盯着他指的方向,脸色逐渐变冷:“是棠族后人。你确定和方才那人长的一样?”
“我绝对没有看错,”程啼十分肯定,“虽然她的轻功很快,但是她停下来换气那一会,我的确看清了她的脸。”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棠族人声名远扬的绝技就是轻功,快若魅影,令人眼花缭乱,不分西东,更别说捉到人了。
好一招调虎离山。看来凉国王宫的细作真不少!若非时刻盯着大牢动向,怎么会这么快知道他把临德玟浠转移到了北宫密室。
一面派人假装劫狱,弄出动静将兵力吸引到牢房,待北宫的警备松懈下来,便出其不意将人救走。
两个人……两个人只身潜入敌宫,就把人救走了。都跟临德玟浠一样把敌宫当成饭馆茶楼,想来就来想在就走?
凉国刚建立不久,和世朝相比兵力远远不够,只是占领世朝的边境要塞,阻碍了世朝与他国的联络路线,犹如将世朝孤立无援的困在天南一角。可是就世朝现在的情况而言,依旧可以说是坚不可摧的。
除非,里应外合,才稍有胜算。
?
“被人劫走了?”
鹤廷翊脸色极烂的嗯了一声。
“罢了,”鹤离征说,“原本就是要放她走的。她不是常人,我们没办法挟天子以令诸侯。能让世朝退兵百里已是不易。七弟,即使……没人将她救走,本王也不会放任你要她性命的。如今,我们已不再是父皇羽翼下的孩子,要顾全大局。”轻声一叹,“本王知道你恨她入骨,可是……唉,如今能打败她最有胜算的方法,只有让凉国强大。”
“七弟,你明白吗?”
垂下眼帘,轻轻的嗯了一下。
凉国城中,一处偏僻院落。
眉目英气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柔和随即笼罩一层惯常的冷意。
“主子!”
翻身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小檀?你父亲呢?”
“父亲的伤好了许多,主子您怎么样?”
“辛苦他了,孤……”语气微顿,面色清冷,“孤无事。”
棠落心里一惊,帝上很少将情绪表露出来,而此刻,连她都明显感觉到帝上现在非常的……生气,愤怒,还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