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奕剑阁内。
千目郎君用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掩饰着眉宇间的不满:“云芽,你为何还要去招惹鹤廷翊?”
云芽一听,冷眉倒竖:“千目,你别忘了,是谁为我们取回了欲占玉。”
千目噎了一下,自知理亏仍不甘心:“他为我们拿回了欲占玉,我们也为他挽回了一条命,哼,公平交易,何须愧疚?”
“若非他夜袭都梁殿偷取欲占玉一事暴露,他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他骗了我们,难道你也忘了?”千目郎君说,“那晚他分明已经用假玉调换了欲占玉,却对你说行窃失败。若非事后有事相求,呵呵,恐怕不会交出欲石吧。”
久未开口的玉目清君忽然拍着桌子跳起来,引得二人注目:“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这定是七皇子不肯承认那日已经将欲石偷天换日的原因。”玉目振振有词,“那晚,他分明是入夜三更潜入寝宫,可却是天色破晓时才离开皇宫。那中间三个时辰,发生了什么?”
众人的神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别看我,我虽然跟踪他,但他进了都梁殿以后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云芽有条不紊的解释,只是微微泛红的脸颊似乎暴露了什么,“这事不能怪他,是我们有所隐瞒,他不信任我们也是正常的。”
千目郎君清了清嗓子,哼到:“云芽,我看你对他中毒不浅,奕剑阁最忌讳什么,你可别忘了。”
笑着回到:“杜绝儿女私情,我当然不会忘,千目郎君你也别忘了。”
脸色微微一僵:“我们和他已经没有交易,作为多年同门,奉劝你一句,离他远点。”
端着茶杯微微泯了一口,不再看二人。
你们离他远点,我和他的交易还没有结束。
?
散漫的走在上卿府的长廊上,脑海中还是方才那句,“上卿府太远,明日你搬进行宫来”。
他记得自己开心的说“好啊,这样就能每天看到小浠”。
违心吗,渌察赫雍……廷翊。
“上卿大人,上卿大人!!!”程啼声嘶力竭,就差扑到他身上去,总算收到他的回视,长长的舒了口气,“你总算听到了,我都叫你好多遍了。”
风轻云淡的收回目光,“你来做什么?”微顿,“四哥让你来的?”
有些惊讶于他现在不同于之前的状态,“你你你没事?”
“进屋说。”
程啼又惊又喜:“之前我们推测临德玟浠可能对你下了蛊,你才会这样百依百顺。”
“没错,她给我下了蛊。”
“啊?”笑容僵硬,“什么时候会发病?我要怎么做?”
“已经解了。”
“哦,啊??你说话不要说一半嘛!”程啼原本就不相信鹤廷翊会甘心俯首称臣,会对临德玟浠喜笑颜开,果然,果然啊。
沉着声:“既然来了,你也走不了了。”
程啼肯定的点点头:“你不走,我也不走。”
无奈的摇着头,“你怎么这么傻…这不是你打家劫舍那样简单的事。”
“我知道啊,”程啼说,“人一辈子一定要有一个目标,我的目标就是成为像你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顿觉好笑,“我是什么样的人?”
“好看的人。”想了想,他义正言辞的说,“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