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好靴子,殿门突然嘭的大开,几名侍卫冲了进来,一个个凶神恶煞,面色不善。走在最后的女子,身旁跟着一个陌生男人。
他尚未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站起来,只见神情孤傲的女子扬了扬头,一群侍卫便蜂拥而至将他按在床上。本能的奋起反抗,他们以人多力大的优势生钳住他挣扎的四肢,其中一个侍卫扯开了他的上衣。鹤廷翊吃惊的僵住身体,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消瘦有劲的后背上,在蝴蝶骨尾端,奴印赫然入眼。
临德玟浠点了点头,手持利勾的男子领会其意,擦拭着手中的凶器,缓缓靠近眉头紧锁的男子。
迎面袭来的恐惧感让鹤廷翊退缩的挣了好几下。
临德玟浠大声呵斥:“没吃饭?都给我按稳了。”
双唇疼得不敢互碰,只能死死地盯着她。
顷刻间,后背嗖嗖一凉,疼痛随后席卷全身,仿佛有冰冷的水流从他的背脊滑下。
那是一根很细的刀笔。奴印在此人巧夺天工的描绘下,竟变成了一朵寒冬腊梅,熠熠生辉。
后知后觉的疼痛,无助的挣扎,令他沉沉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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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无疆,给孤一个解释。”
夜里的地板有些凉。
孟无疆道:“帝上,万物相生相克,这傀儡之蛊和……七皇子体内的春药正是相克的,所以被逼了出来。经历过什么,记忆是不会消失的,这才……”
冷眸轻撇:“你怎么知道春药和傀儡之蛊相克?”
“……属下方才替七皇子把过脉,用春药和傀儡之蛊在小白鼠身上验了一下,这才得知。”孟无疆道,“如果帝上要再下傀儡之蛊,恐怕要等些时日。”
夜色微微凉,她在考虑要不要信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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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着睡了好几天,后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眼神警惕的看着门口,一边拽起衣服。嘴唇的伤好了许多,药膏虽好但伤仍未痊愈,不得不说,她下嘴太狠了。
打开殿门,几名不眼熟的侍卫朝他行礼:“大人好。”
不做理会,试探着迈出一只脚。咦?又走了一步,两步,还是没人阻拦。很好,加快速度,迅速离开了都梁殿。
出宫吧,先回上卿府,通知程啼回凉国。如今事已败露,再留下去迟早被临德玟浠玩死。
“上卿大人?”
脚步一僵,缓缓转身。
不巧,不巧,正逢百官下朝。
衡格越见他不动,便走过去:“听说你抱恙在家,这几日都没有上朝,怎么样身体可还好?”
眸光微闪,道:“我的身体一向很好,多谢丞相大人关心。”
装作无意的看了看四周,衡格越小声道:“你怎么回来了?”
“说来话长……”
紫衣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参加丞相、上卿大人。上卿大人,帝上宣您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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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在宫中有宫中的规矩,你不能像在家一样任性妄为,听到没有?”擒罗放心不下,连番叮嘱,“要是让我知道你拿将军府二小姐的身份为所欲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