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进贡之日,诸国皆拿出自己的镇国之宝,场面比起从前更是精彩绝伦。
不时,有人问:“上卿大人,我沾阳国这件宝物,你看可好?”
“上卿大人,我们泉月国风景别致,这些花花草草都是随便弄弄的,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到我们泉月国来观赏观赏,我们一定行上宾之礼。”
“我们和雪国人豪放不羁,到我们这有吃有喝,顿顿有肉。”
“我们国家能人辈出,能工巧匠应有尽有……”
“……”
鹤廷翊一开始很礼貌的表示了自己的敬畏之心,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在他耳边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他一个个言简意赅的回复着“嗯”。
临德玟浠道:“看来今年诸国都费心了,相信不久后的狩猎节,大家都势在必得。”
众人举杯祝贺,不少人朝他敬酒。鹤廷翊心里郁闷,总觉得奇怪极了。
不易察觉的黑影一晃而过,黎郁靠在树后,心情沉闷。那群人到底是何居心,无事献殷勤!可她又不能出现提醒末儿当心,否则,她该怎么跟他讲,母后需要你拿到长生不老药替你渡劫。十年未见,她给他的母爱太少了,他会不会相信她,她无法预测。
辞北在这场宴会上倒是安静许多,连他带来的贡品也毫无特色,又或许是其他诸国的宝贝实在太亮眼了。
他瞧见临德玟浠不时将视线放在鹤廷翊身上,倒也不恼了。也罢,多看看他吧,反正,多看一眼少一眼。
?
“鹤玖菡死了?”
房内,是熟悉的声音,鹤廷翊停住脚步,屏住了呼吸。
擒罗道:“启禀帝上,她还活着,只是身边有人保护,属下派去的人不好下手。”
“废物,”临德玟浠冷冷道,“一定不能让他看到鹤玖菡。”
擒罗道:“请帝上放心!”
临德玟浠顿了一下,道:“若是鹤玖菡死了,那么渌察赫雍氏便只剩下一条血脉。”
鹤廷翊心中微沉。
临德玟浠道:“凉王宫一事,务必好好处理,不得落下任何证据让他们找出破绽,尤其不能让他知道了,明白吗?”
“臣明白!”
抬起手,终是没有勇气推门而入。如果她真的是害死四哥和四嫂的凶手,还有什么可说的。
鹤廷翊漫无目的的走在皇宫的小道上,因各国使臣这几日皆居于此,因此,皇宫各处灯火通明,张灯结彩。
临德玟浠当然不可能让他单独行动,仔细听,他的四周遍布身手高强的隐卫,她也没有封住他的内力,所以只要他静心细听,连他们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不对,不像。
“真巧啊,上卿大人。”
身后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话语中又带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鹤廷翊转身一瞧,看这人多少有些面熟,想必是哪国与他说过话的使臣。
“上卿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小臣是哪国的,”使臣面色和善的笑了笑,不给他尴尬的机会,解释到,“小臣是盐沙国派来大世朝的使臣,小名寒衣。”
鹤廷翊礼貌的回了一礼。
寒衣笑容可掬与他并肩齐走,一副我们很熟的模样。不过细看时,会发现他并未与鹤廷翊并肩,而是一直保持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