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兴致勃勃地说完，汪清风才笑问：“你很懂做生意？”

“其实也不太懂，不过比你强一些，毕竟我我妈是做生意的，从她那里耳濡目染了一些。”

“看来无商不奸这个说法很对。”汪清风继续笑，不知道这笑是赞许还是嘲笑。

肖俪明就只管当成了赞许：“所以说，你只适合做你的艺术，并不适合做生意。”

她说的没错，他一直都很清楚他并不适合做生意，而他开那家小店的目的也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赚钱。

是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把那些出自他的手的艺术品分享给大家？不，他还没有高尚到那个地步。

是为了打发寂寞无聊的生活？应该有那方面的原因，但又不完全是。

真正的原因只有他心里清楚，只是，那其中多少饱含着辛酸，甚至悲怆，他不愿，也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包括眼前这位已经对他掏心掏肺的女孩。

他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突然转了话题：“你以后别再接刑事案子了。”

“你在担心我的安全？”肖俪明当即听出他的意思，“放心，那个当事人的家人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现在那案子已经基本上差不多了。”

“做法律顾问的年费应该也不低，你一个女孩子，没必要为了赚到更多再去冒那个险，除非是法律援助那边派过来的任务。”

“看来你挺了解律师的工作嘛！”肖俪明称赞道，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他轻轻扬眉：“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