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傅靖言淡漠的吐出两个字,女佣便上前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温溪愤恨的看着他与阮明妤,紧紧握住衣角,良久过后她才猛然转身迅速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随着房门被人重重的关上,屋内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阮明妤拍了拍胸口松下一口气,她靠在沙发上,别有深意的看向傅靖言:“刚刚,你和温溪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傅靖言扶额:“当年温溪的父亲将她母亲的弟弟扶持进了公司,而时间久了,那男人想要霸占温氏企业,她母亲察觉到后去找与她舅舅谈判过,可她舅舅却不肯收手,无奈之下,她母亲只好求助于我父亲,而她舅舅却散播出了温溪并非温家亲生的谣言,才导致现在。”
阮明妤一愣,似乎明白温溪为何对傅家这样痛恨,温溪是聪明,只可惜这一切都被她那个舅舅把控在手中挣扎不得。
“温溪也是个可怜人啊。”
阮明妤靠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悲天悯人道。
傅靖言轻轻握住阮明妤的手,带着些许严肃:“温溪的事情与你无关,无论如何,这件事你都不许插手,明白我的意思?”
阮明妤微微一怔,木讷的点了点头:“可你让温溪去询问她舅舅当年的真相,真的不会出什么意外吗?一个人被欺骗了二十多年,而她却全然不知,甚至没有怀疑过丝毫,现在知道真相,对她而言不相当于致命打击吗?”
阮明妤哪里都好,就是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地方让傅靖言感到不悦:“是她自己没有脑子不会朝着多方面思虑,也是她逼迫自己一步步走到如今,她只能责怪自己蠢笨。”
看着傅靖言冷漠到没有丝毫人情味的模样,阮明妤的心里突然间梗上了些许难过:“靖言,温溪好歹也陪在奶奶身边照顾了那么久,虽然她图谋不轨,可再怎么说也是费心了,这样坐视不管,真的好吗?”
阮明妤支支吾吾的低声喃语中明显带着责备的意思,傅靖言眸中划过一丝冷冽,抬手勾起她的下颚,审视着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你忘了她是怎么害你的?还想帮她说话,你想让我怎么帮?是帮她把温室企业弄到手,还是帮她解决了她舅舅?”
阮明妤顿时无语,她撇了撇嘴拍开他的手:“就简单一帮啊,她这个性格,蠢精蠢精的,脑子一根线也说不准,万一一个想不开就……”
她顿时愣住,停下了自己要说的话,清咳两声掩饰尴尬。
“就死了?”傅靖言帮她续下去,嘴角挂着几分浅笑凝视着她:“说话说一半,真以为别人听不出你的意思?”
阮明妤张牙舞爪的一顿乱动,小拳头拍在男人的胸膛上:“你怎么说话的!”
傅靖言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是你说的,不是我。”
她气鼓鼓的抽出手,长长叹气,她虽然是被害的那个,可再怎么说也是温溪被人先骗了,谁也分不出个对错来:“那怎么办啊,她要真跟自己舅舅撕破了脸,不是连家都回不去了吗?支撑着她活到现在的都是对傅家的仇恨,现在好了,仇恨没了,希望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