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菘生死关头,又岂能不信,若是洪荒说的假话,倒也无妨,若是真的,今日内自己就要命丧黄泉,自己怎么敢拿性命来做赌注,立刻道:“洪公子救我!”
洪荒笑道:“龙清风再傻也不可能将你们俩都杀了,必定要留着一个要挟朝廷,但是青龙会此刻要图发展,就必须攻下扬州,小王爷也应该知道,扬州对金陵的威胁有多大吧?”
朱由菘点头道:“不错,若是拿不下扬州,金陵随时都会受到攻击!”
洪荒笑道:“小王爷是个聪明人,洪荒打开天窗说亮话,小王爷平日对我不薄,我犯不着让小王爷去死,不过令尊大人对贱内做的事,小王爷也一清二楚,就是想你父王死,小王爷请想想,若是你真被拿去扬州丢了性命,洪荒还是会找你父王报仇,那时小王爷的死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么?”
朱由菘心道:“不错,那日在别院洪荒如此痛心疾首,他夫人死在父王手中,又岂能善罢甘休,但是这毕竟是我父王啊!”想着看着一旁的朱常洵。
洪荒看出朱由菘的心思,连忙又道:“你父王平日在福王府的所作所为,小王爷也定是一清二楚,他做那些下贱事的时候,有否想过你是他的儿子?”
朱由菘自然明白洪荒说的什么,看了一眼洪荒身后的钟南屏,见钟南屏正恨恨地看着朱常洵,不禁心中一阵绞痛。突然眼中不瞒血丝地看着朱常洵,朱常洵看着朱由菘狰狞地连,吓的连连后退,颤声道:“儿子,你不会信了他的鬼话吧?”
朱由菘冷哼道:“你自己造的孽,难道还想让我来承受么?”说着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勒住了朱常洵的脖子。
洪荒身后牢房的官员们,连忙叫道:“小王爷不可……”
洪荒突然回头,一双眼睛就犹如恶狼一般地看着众人,那些人顿时吓得不敢出半点声音,乖乖地蹲在牢房里,看着朱由菘的杀父行动。
朱常洵被朱由菘勒的脖子中“咯咯”作响,手在一旁不断地抓着地上的草,向朱由菘的头上砸去,朱由菘此刻已经失去了本性,牢牢地掐住朱常洵的脖子。
洪荒则站在牢房外,仿佛看一个绝世美女一般,双目炯炯有神。而一旁地钟南屏看见朱由菘狰狞的脸,和朱常洵那涨得血红、满脸横肉,死命挣扎的丑陋模样,早已经吓得躲到洪荒的身后。
洪荒拍了拍钟南屏的肩膀,轻声道:“不用怕,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场景了,你不一直也在期待这一幕的来临么?”心中却道:“圆圆,此刻为夫终于为你报仇了!”
洪荒瞪着眼睛看着朱由菘,不禁想到之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用计杀过不少人。
有利用兄弟矛盾,以弟弑兄的,有利用女人感情问题,以妻杀夫的,有利用朋友间的利益冲突,出卖朋友的……
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亲生儿子杀亲生老子的,朱由菘与朱常洵是人。
看着朱由菘渐渐勒紧的双手,血红的眼睛,朱常洵咯咯发响的脖子,满脸地恐惧、绝望、无助,竟然是洪荒从来没有体会到的一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