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兰茝跟在巡罗队伍的末尾,在巡罗士兵的带领下,快速向关押梁画的地方跑去。
与其她一间一间漫无目的瞎找,不如由他们带着她去。
不得不说,这支巡罗兵行动非常迅速,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座楼宇面前,与门口守卫交换了信息,就开始搜查起来。
兰茝混入搜查之列。
楼宇内灯光昏黄,关着梁画的那间房内,地上散落着各种酒瓶。
六皇子梁画歪坐在地,发髻散乱,与当日梁砚在府中醉酒的样子如出一辙,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梁画见大批士兵前来搜查,醉眼朦胧的嘟囔道:“干什么!吵吵嚷嚷的,让人觉也睡不安稳。”
一领头搜查的士兵即刻上前禀报道:“有巡查士兵发现,有刺客往殿下这边来,我等是怕他对殿下不利。”
“刺客?”梁画闻言,从地上起身,因醉酒的缘故身子摇摇晃晃,他突然癫狂一般朗声大笑:“我那些好兄弟,把我关在这还不够,还派了刺客来了结我的性命吗?怕我揭露他们这些年做的龌蹉之事?对!我这些兄弟中有哪一个是手脚干净的,父皇!我要见父皇!”
梁画一把抓住了这名士兵的衣领。
士兵被他勒得满面通红。
正巧,这时其余搜查士兵来报,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走!去别处搜查看看!”这名士兵很快的掰开了梁画的手,除去皇子身份,梁画也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这力道怎会有士兵大。
看着搜查士兵鱼贯而出,这扇房门再次被关上,将梁画与外界的一切隔绝开来。
这间只“热闹”了片刻的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他颓丧的坐在椅子上,目露绝望之色,“呵呵,现在就连一搜查小卒都敢如此对我了。”
“你该恨的不是这名小卒,而是把你送到这里的人。”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梁画瞬间抬起了头,看到眼前之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呼道:“楚酒!”
兰茝方才趁着搜查混乱之际,就藏身在房内。她听到梁画的愤怒之言,就知道她这一趟并没有白来,梁画果然知道梁墨这些年所为的种种勾当。
待搜查的士兵尽数离去时,她才从藏身之处出来。
“是我。”她看着梁画这副如丧家之犬的模样,啧啧有声道:“殿下,这才几日未见,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兰茝的神情此时在梁画看来满是讥讽之色,他薄怒道:“四哥派你来的?我被圈禁宗人府当真是大快人心啊,我这些兄弟方才还派人来刺杀,你呢,你来做什么?还是说你就是他们要找的刺客!”
梁画的语调瞬间由愤怒变为了惊慌,眼前之人乃是中郎将,武艺高强,想要了解他的性命,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六殿下,我不是来刺杀你的。”兰茝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轻柔的声音带着蛊惑之意:“我是来请你一起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的。”
梁画闻言面带警惕之色,“我凭什么信你。”
“我们四皇子与二皇子之间的仇怨有多深,殿下不会不知吧。他自然是要抓住任何一丝可以打击报复二皇子的机会。”说到这,兰茝环视了一圈这间房内的陈设,轻笑道:“这儿可真简陋啊,六殿下可知你那二哥此时正在何处?他去了兰园,去会那位白月光去了,此刻定然如花美眷在怀,而你呢,为他鞍前马后多年,却落得如此下场,你当真不恨?”
此刻,梁画的神情似有松动,他咬牙切齿道:“恨,怎能不恨啊。那可是我自小崇拜的好二哥啊。”
兰茝想起他方才的刺客之言,那不过是她信口胡诌之话,此时却能稍加利用一番,“你已被圈禁宗人府,但他们依旧不会放过你,今晚的刺客便是最好的证明。如今,二皇子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若他真的坐上了这九五之位,殿下,您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