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呼之声，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时忘记了呼吸。

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陆小美不偏不倚，正扑在左子慕的……怀里！

巨大的冲击力，再加上毫无心理防备……

左子慕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华丽丽地朝后方……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左子慕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

好痛！

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陆小美那张惊魂未定的脸的特写，甚至还能看到那张粉嫩小脸上细细的绒毛。

身上被陆小美压得死死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可是胸前的一片柔软是怎么回事？

还挺……舒服的。

左子慕的嘴角不觉扬起一丝猥琐的笑意来。

杂沓的脚步声从四面聚拢了过来。

有人将陆小美搀离了左子慕的身体……

“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班主任周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我没事。”

左子慕迷迷糊糊地听见自己这样说道，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左子慕摸了摸口袋里的演讲稿，发言还得继续。

“你行不行啊？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赶紧先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班主任周谦面露关切之色。

“放心吧，我没事。”

左子慕踏着台阶，走到了主席台中央的话筒前。

“尊敬的学校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我是高三（5）班的左子慕，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我很荣幸能作为学生代表站在这里，跟大家分享我的心情和体会……”

“？”鼻子那里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下蠕动……有些痒痒的……

左子慕伸手一擦，手背上殷红一片。

血？！

怎么？我流鼻血了吗？！

“天啦，他……”

主席台下方的人群里传来一阵很是担忧的呼声。

一只手，在舞台下方的一角，正朝左子慕拼命地挥舞着。

目光迷迷糊糊地被那只手所吸引，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正是陆小美，阴影里看不太清她脸上的表情。

见左子慕朝自己看过来，陆小美忽而又将手拢在嘴边，大声喊着什么……

喊的是什么呢？

左子慕的两只耳朵像是被灌进了水一般，只能听见遥远而滞闷的一点声响，仔细辨听了一会儿，才终于听清楚那喊声的内容。

“快点下来！”

下来？

是啊，流着鼻血在台上确实挺傻的，我该从台上下来……

左子慕转身跨出了一步，忽然一阵眩晕感山呼海啸般地袭来……

眼前一片光影朦胧之后，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

…………

声音……

耳中隐约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远处还有匆忙的脚步声，小孩的啼哭声，更远处还有救护车的鸣笛声……

这，是在哪里？

脑袋里面滞闷得像是塞了一块木头，想要扭动一下，却像是被一根绳子紧紧绑住了一样，怎么也动弹不了。

眼睛，眼睛似乎还能动……

“快看，他的眼睛动了！”

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