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袋不想要了?”
“失言失言,请大家忘记刚才我说过的话。”
“一度蹉跎几年,先皇整日忧心忡忡,竟是在某一年夏天就溘然长逝,举国皆哀,而七皇子依然面不见哀色。有大臣劝说他,按照礼制他应当在葬礼上大哭,七皇子还疑惑反问,他心里没有悲痛到要哭出来,为何要哭?甚至还要废了这礼制。大臣遂不敢言。”
“养了个儿子像这样,不知道先皇作何感想……”听到了这茬,茶馆中安静了一瞬,有人小声自语道。
“哎,不是没有选的了吗……但凡有一个皇子……”
“所以为什么现在我们还过着这样的太平日子?”有人倒是疑惑起了时事。
“还不是因为朝臣好,这一代大臣给力啊。看看五王爷,那武功了得吧?再看看袁丞相,深谋远虑,高瞻远瞩,一代贤相啊!还好小皇帝还听袁丞相的,不是我们怕是完都完了。”
“感谢袁丞相,感谢五王爷!”
“感谢袁丞相,感谢五王爷!”
茶馆中居然成了感恩大会,李沫儿见了真是哭笑不得。
而那粗汉听到了周围人的念念有词,只是挑唇一笑,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那个人还有些意思,等下我们去会会他。”李沫儿指着那个大汉道。
“现在哪里还是去找意思的时候,姑娘你低调才是要紧。”若芙劝道。说完这话才发觉李沫儿现在不是自己真正的同伴,自己没有必要去劝她,她要去找死就让她去好了。于是若芙暗暗后悔。
这多事的性子,要多早晚才改掉。
“您要是想去,我们可以去寻一处僻静的巷子,属下为您辖制他。”十一道。
“那可不行,那个人一看就不好惹,要是打起来,你们又不敌,惹得官府的人过来怎么办?到时候我们恐怕全都要被抓!不好!”若芙忙道。
开什么玩笑?李沫儿被抓就算了。这个十一,他这么死心眼地跟着那个李沫儿,她要是进去了,他肯定也是要跟着一起的,自己又未必打得过他,到时候真是左右不是人。
都怪上面说什么必须让十一心甘情愿地跟自己回去,不然寻到这小子自己早就叫人把他绑走了!哪还需得着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若芙快要咬碎一口银牙。
“大家所言极是。袁相和五王爷都是国之栋梁啊。袁相是三代老臣,向来忠心耿耿,五王爷更是少年便崭露头角,近年成了我瑶月战神,威名赫赫谁人不知?要说有良臣猛将,实乃国之大幸!”说书人感慨道,此刻说完了一整个皇室秘闻,他似乎也有些累了,整个身子都萎靡了一些。
这茶馆也有趣的很,就连皇帝的事也想说就让他去说,而有人争执时丢人出去毫不手软,似是后台很硬。
李沫儿听后来那说书人又讲起了前朝的事,不过尽是些歌功颂德的,很没有意思,又瞧见那刀疤粗汉往外走,便也招呼了十一跟若芙跟上。
刚出茶楼,就看到前面一堆人围在那里,似是在看什么。
李沫儿远远望去,只看见最顶上三个大字: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