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差不多是一周一趟,你这次错过了也没什么,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到时候坐船再去就行。”
“对了,我们这小镇混乱的很,都是各凭拳头吃饭的,你自己好好注意着点儿,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找我就行。”
飞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着很是豪迈。
他的恩情陈耀铭记于心,毕竟漂泊在外,能够有人和自己这么掏心掏肺,也算得上是难得。
在山上的时候,陈耀是禁忌饮酒的。
此时杯中倒的洋酒不知道是用多少种掺杂而成的,没喝两杯就觉得胃里火烧火燎,嗓子眼儿里都在发疼。
见他实在是喝不得,旁边的人全都轰然大笑。
“这边的洋酒都是混合酒,有的度数高,有的度数低,你喝不习惯很正常,今天先别喝酒了,等过两天身子调理过来之后再找你喝。”
“我让人带你到楼上去休息,还是那句话,在这停靠港小镇上过日子得小心些,有事情找我就成。”
飞哥笑着拍拍陈耀的肩膀,让之前带着他过来的癞头把人送到楼上去。
陈耀再次谢过他,半边身子被癞头搀扶着,一路往舞池后风而去。
眼下时间大概是凌晨三点钟左右,来小酒吧的人越来越多,还没等陈耀他们走出去,几乎都已经挤得个满满当当了。
陈耀比癞头整整高出大半个头,现在被人搀扶着,对方还是相当吃力的。
“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呀?看着身上没有二两肉,怎么这么重……”
“幸好我下盘稳,你要是换个竹竿过来,还真不一定能够将你扶上去。”
“话说,你小子的酒量也太差了,不过就是这么两杯酒竟然就喝成这个样子,比我还菜呢!”
听着癞头的絮絮叨叨,陈耀也没有回应,硬是让人扶着自己往酒吧后面那一栋小旅馆二楼上去。
不管是前门还是后厅,小酒吧的各处都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
从洗手间外过去时,陈耀他们还听见里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吃痛声,随即响起的就是男人的怒喝以及暴打声音。
对于这些声音,癞头压根儿就没有在意。
他见着陈耀神色稍微恢复了几分,讥笑道:“咱们这小镇上打人什么的太常见了,你今天来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见。”
“这种事情你可别去管,他们这些人都是老相好,现在打的起劲,待会儿又是难舍难分。”
本来不过就是匆匆过客,陈耀也没有想那么多。
酒吧的后方是一座看上去规模稍大的旅馆,至少在整个停靠港小镇上算得上独树一帜的存在。
旅馆的窗户中大多都已经熄灭了灯,上楼的时候脚踩在地板上,还能够听见那陈旧吱嘎的木板响动。
“你运气真好,我们飞哥对朋友就是这么仗义。”
“要不是你遇上他,说不定现在还在外边大街上呢。”
“今天晚上你就在二楼休息吧,等过两天打拳的时候再来看我们表演,我告诉你,在镇上可没人能够打得过飞哥!”
癞头笑嘻嘻地一脚踹开房门,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