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公司的,死者生前买了他们公司的保险,保额不小,他们是来确认死亡原因的。”
无论是哪一种性质的保险,如果确认是死者自杀,他们无需承担任何的赔付。
“跟他们说,死者死亡原因是不是自杀,暂时还没有论述,等最终裁定出来会有案件说明,他们不需要特意来执法局一趟。”
林觉民不想和这些保险公司的人浪费时间。
人刚死,就忙着确认事故责任,还真是冷血心肠。
传话的执法者,刚转身准备出去,林觉民忽然喊住了他。
“让保险公司的人,来我办公室,先做个登记。”
那位传话的执法者迟疑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三分钟后,林觉民办公室。
“林执法者——”
“怎么称呼?”林觉民打断了来者的话。
“鄙人姓何,何苑。”
何苑是个中年男子,身高有一七八,但没有一八零,林觉民自己就是一八零的个头。
无论什么人,林觉民都会有观察的习惯———职业病了。
何苑体型健壮,看着是经常出入健身馆的人,眉毛浓粗,五官深邃有棱有角,能划到帅哥那一类去。
“白先生是什么时候投的保。”林觉民问道。
“前年的八月二十号。”
“记得这么清楚?”
林觉民神色平静,目光不在何苑的身上,而是望着办公室外面。
“毕竟是干这个的,我还是白先生的负责人。”
“受益人是谁?”
“白先生自己。”
“林执法者,白先生的死亡,是否系自杀事件?”
何苑很配合的回答了林觉民的问题,他也希望林执法者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
“保额很大?”
“这个属于死者隐私,不便透露。”何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林执法者……”
“案子还没结,是否系自杀,还没定论。”
林觉民的目光,回落在何苑身上,转动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你说,有自杀倾向的人,还会把受益人写自己的名字吗?”
“我们碰到不少起杀妻骗保,杀父骗保的案例,对这种事情,我们也头疼的很。”
何苑摊开双手,表示十分无奈,“总有人盯着保险公司的保额作文章。”
“我问的不是这个。”
“目前倒是没有发现,但未必没有操作性。”
“哦?我很好奇,操作性是指哪方面?”
“受益人虽说填的是自己的名字,但是死后得到的保额,仍属于是他的财产,可以由他的后代继承。”
“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伟大,为了子女。不过,死者怎么说也是位房产开发商,手里握着的财富不说很多,但名下的那几套房产和数千万的存款,也够自己的子女好好生活了。”
“钱只会觉得少,不会觉得多。至于白先生自杀这件事,人心,谁也琢磨不清楚。”
咚咚咚!
林觉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目光注视着何苑。
“何先生,是否系自杀,还没论调;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这也没时间招待你了。”
何苑很想要将白先生的死,化作自杀事件,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这种冷冽咧的念头。
这样的人说的话,听多了没意思,反而会让人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