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握着剑的手开始发抖,此时天上的太阳已经开始慢慢升起,湖面上的烟雾也逐渐散去。那人看着手上沾满血,眼神依旧凶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却依旧能保持着王者般高傲的杭瑜,他怂了,看了一眼刚露头的太阳,他闭上眼等待着王者的审判。
刀起声入耳,却迟迟未向他斩来。只听得那人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要杀我也要派些过得去的高手来,否则也即是千里送人头,给我做了活靶子。”
黑衣人片刻不扭捏,跳入湖里离开了。杭瑜向阳站于船上,手中的大刀在滴血,太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一场厮杀下来,他也蓬头垢面的,刀上的血便不是别人的,是他胳膊上的血。他用手捂住流血的地方,提着刀一跃上了方才他租的船上,拿起他给苏珩采的露水。
烟雾散尽,湖面波光粼粼,杭瑜看了一眼那些沾染了鲜血的莲叶,撑船靠岸。他这伤口入肉三分,血流不止,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就要血尽而亡了。
上了岸,杭瑜快步往东城门而去。东湖至城门不过二里地,在如何那里也有能止血的药。
到达东城门时,守门的士兵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湿透,唇色发白面无血色手里还提着带血的大刀的男子,他们将他拦下:“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杭瑜此时因失血过多,虚弱无力,“我是盛明桓,马上传你们的守城将姜宇前来接见。”
守城的小兵没见过“盛明桓”,虽然最近平洲城里关于“盛明桓”的传言颇多,担心是别人假冒的,又怕是真的,其中一个小兵快速跑开,去请姜主将。
不一下功夫,姜宇便急匆匆的赶来,上前半跪:“盛公子恕罪。”说罢,上前扶着杭瑜往守城营里去,身后的副将也聪明,即刻就传了军医替,他们刚到帐中军医便来了,替杭瑜止血。
杭瑜对姜宇道:“你派人将这个瓶子送到苏府,莫要洒了里面的晨露。”
姜宇接过,交给副将。他问:“公子可是遇到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