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被人将眼罩摘下来,口中堵的棉布也拿出来,绑在身上的绳索也解开来。
提扶甚至没有去看究竟是谁为她松了绑,顺着香味去看桌上的美味佳肴!虽然实在是饿得犯晕,可她毕竟还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即便吉凶未卜也不能失了礼仪。根深蒂固的仪容是幼年时便已经刻在骨子里的!既代表她的身份,又展示她良好的修养。
待得提扶将目光从菜肴上转移到眼前的陌生人身上时,不由得愣在当场!
好一会儿,方才如梦方醒似的,惊讶地道:“长公子?”
她嫁给归嬉时归嬉便贵为大息国的储君,一直以来都是称他为长公子,虽然后来归嬉被废了储君之位,但是,习惯成自然,她也一直没有改过口。
可是,那人听到自提扶口中吐出的三个字,也是一愣。奇道:“长公子?你是在说息国的那位长公子归嬉么?他真的与我生得那般相像么?”
提扶咧了咧嘴,道:“岂止是像?除了服饰不同几乎相差无几!”
那人唇角上扬,笑容明媚,道:“可是,你还是认出了,我不是他!既然如此之想像,你又是如何分辨出来的?到底哪里不同呢?”
提扶却答非所问:“你是刑公子?卢国国君派来出使罗国的使节?你既代表一国出使他国,为何要虏了他国后宫的一名小小侍婢?此等行为既不合乎常理,更不合乎国礼!当世七国,若说称得上礼仪之邦的,勉强为先贤所称道的,当属祝,卢,息三国,其他四国均被礼贤之士称之为番邦,夷狄!刑公子结紫绶于腰间,头戴漆纱明珠笼冠,地位显赫,位极人臣,青天白日的劫持我一个小小女子,不知于礼可容?”
刑公子嘿嘿一笑,亦是答非所问:“提扶小姐乃贵客,能来我这幽兰谷,实是刑某之幸!虽说罗国王宫离这幽兰谷路途并不十分遥远,一路之上提扶小姐也是受苦了!细细算来,小姐也有五个时辰没有进膳了!不如,请小姐先用膳,用了膳才有力气与我争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