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这下真的头疼了，退婚他不是没想过，但如果真退了，那左佳禾就该被气死了，他以为顾倾城醒来之后性格大改，大抵是不会想到这些的，可没想到……

顾倾城扬了扬眉，“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他忽的有些气闷，“一定要这样吗？”

“反正选择权在你手里嘛，你可以慢慢选。”顾倾城漫不经心的嚼着口香糖，“以前呢，我觉得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这句话太难听了，现在想想，大梨同学，你一边哄着我的真心，一边又给我戴着情妇的帽子，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我是喜欢你不假，可是……”

她慢慢看过来，一只手撑着下巴侧枕在座椅上，“可是这人的真心往往就那么几分，没了……就永远都没了。”

顾倾城当然知道这样一来叶黎和左佳禾之间必然不得安宁，不仅如此，何慧知道退婚的事也必然不能善终，这几个人闹起来，往后自会暴露出许多端倪，她也能借此一点点弄清楚过去的事情。

说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人还是朝前看之类的话，顾倾城也能说，可是，这话说的未免太过轻巧，顾倾城固然可以不在意自己的过去，可也不能忍受随便有人跳出来对母亲妄加指责。

叶黎一怔，一颗心如遭重击。

这样的话两年前顾倾城也说过一次，不过，比这次更加凉薄。

她说，我再也没有力气爱你了。

一份活在计算当中的爱能维持多久呢？

结果显而易见。

顾倾城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扬了扬眉，“怎么样？想好了吗？走心呢？还是走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