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在薄庭森看来只是一种极端幼稚又可笑的行为罢了。
进到客厅。
薄庭森首先看见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男人,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的神情透着点卑微,在看到有人进来的时候立马难堪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见状,皇甫夙云不禁往薄庭森的身边靠了靠,同时又压低了声音说:“我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
事实上,薄庭森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过他认为只要静观其变就够了:“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记住不要吱声儿,最好是让人可以忽略你的存在。”
这是要干嘛?
一瞬间,皇甫夙云简直要好奇心爆棚了:“你的意思是——待会儿有好戏看?”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而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
女人在把唇咬得泛白以后,忽然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突然就在男人的身边跪下了:“池夏,求您大人有大量的,放过我们一家吧。”
果然,这个男人就是池夏。
薄庭森一边暗自思量着一边将视线转移到池夏身上。
许是巧合,两人的视线竟然碰撞在一起了。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是针锋相对。
“来客人了?”池夏丝毫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女人,仿佛连施舍看她一眼都是多余的。
“是的,少爷。”负责领路的人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他们是姜先生派来的人。”
是么?
池夏的眼睛有些笑弯了,好似一只狡黠的狐狸:“如果是姜先生派来的人,那么我必须要盛情款待才行。”
说着,池夏就要向薄庭森和皇甫夙云走来。
而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竟突然死死地抱住池夏的腿说:“池夏,我们一家人真的要活不下去了……你要是不答应的话,今天我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一头撞死自己!”
闻言,皇甫夙云不由万分吃惊,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去劝阻那个女人。
好在薄庭森及至拉住他:“沉住气,不该管的别去管了。”
皇甫夙云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终于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嘁,这种人哪里值得了?”
薄庭森权当做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而池夏似乎也是没听见的样子,因为他自始至终都只顾着冷眼看着女人:“想死?行啊,我这就叫人帮你一把。”
说着,池夏竟真的就叫来两人说:“你们一人架住她一条胳膊,直接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就行了。别急着撞死,不然就不好玩了。”
听到这话,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甚至连嘴唇都是哆嗦的:“我……我不是,我是开玩笑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原来是开玩笑啊。
可是怎么办呢?池夏又不是开玩笑的,他是认真的呀。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人过来架住女人的胳膊,同时就要把她的头直接往墙上撞了。
千钧一发之际,薄庭森直接发话了:“有客人来,不合适见血吧?”
一旁的皇甫夙云有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啊,不能见血的。”话音刚落,他又嫌弃自己说话不够硬气,默默的又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