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以个人的名义来的。
毕竟,她和墨潼也勉强可以称得上朋友吧。
她不来探望一番,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一向不见所有人的墨潼,破天荒的见了萧知夏。
其实她不想见到萧府的任何人,只要一见到他们,她就会想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但是萧知夏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是也还算有趣,就见见吧。
“我的天,墨潼,你这是怎么了?”一见到她,萧知夏就惊呼,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墨潼吗?平日她多肆意张扬啊,怎么几日不见,她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绝症病入膏肓呢,哪是染风寒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墨潼没有心思和她斗嘴,恹恹的开口问道。
如今她只觉得萧知夏聒噪。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萧知夏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只当她是病了没有精气神,“这些是我挑了好久的药材,都是上上称的,最少滋补,拿来给你滋养,不过你别多想啊,我可不是关心你,我是为了避免你病歪歪的,以后和我吵架的时候别人一看你这样,说我欺负你!。”她和墨潼是见面就掐的关系,要说点关心她的话,她还真是开不了口,于是生硬是解释了一番。
“多谢!”经此一事,墨潼似乎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和我说谢谢?”萧知夏觉得,不是墨潼病糊涂了,就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
墨潼睨了她一眼,没搭话。
“好了,知夏,潼潼还病着呢,让她好好休息把!”凤轻舞拉了拉萧知夏是衣袖,叫她别说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萧知夏噘嘴,“你赶快好起来啊,好起来了来我们萧府玩。”她不经意的说道。
墨潼的身子一下子紧绷。
“我去你萧府做什么?”她语气有些不善的开口。
其实她也明白,那些事怪不着萧知夏。
可是,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踏进萧府了。
“去找我玩啊。”萧知夏不明所以,“你怎么这副表情,你是不是不舒服?”她看墨潼脸色有些不对,只道她是身体不舒服了,关心道。
唉,看她病成这样,那自己就勉强不和她吵,关心她一下吧!
免得她被自己气得更严重了。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墨潼开口下逐客令了。
“你……哼!”萧知夏见她这样对自己,下意识的就要怼她,但是又想起来她还病着,就只得作罢了,“走就走,本来还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我一样讨厌萧嫣然的,如今她飞上枝头,马上就要做城主夫人了,本来打算和你一起骂她一顿的呢,哼!”她自顾自的嘀咕着,起身准备离开。
“你说什么?”墨潼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大事一般,陡然拔高了音量,厉声问道?
“什么我说什么?”萧嫣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哦,你说萧嫣然啊,我说,她要嫁给城主了呀,就是水栩辞城主,你认识的,好像时间就定在年前吧,”萧知夏还认真的给她解释了一番。
墨潼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一瞬间更是死灰一片。
“知夏,这究竟怎么回事?”凤轻舞只觉得天雷滚滚,“你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明白,水栩辞不可能会娶萧嫣然的,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她看不起萧嫣然,就水栩辞,只怕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更何况说要娶。
水栩辞不是那种眼光有问题的人,会看着萧嫣然那样心术不正的人。
“具体说我也不知道。”萧知夏重新坐下来,给她们八卦,“不过我听说,好像是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啊祖母生辰那天,城主他喝多了,然后就和萧嫣然……哎呀,反正我也无意间听到这么一句,究竟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说婚期,昨儿个已经定下来了,就在腊月十八,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墨潼死死的抓住身旁的被子,指甲掐进手心里也不自觉。
她的异样,萧知夏没看见,但是没有逃过凤轻舞的眼睛。
墨潼也是在那天晚上出的事。
一个叫人害怕的猜测,在她脑子里闪过……
萧知夏已经离开了。
墨潼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坐姿,一动不动。
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凤轻舞和墨连瑾要查的事情,有了明确的方向。
从萧嫣然身上查起。
墨潼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还苦苦的隐瞒着,只说那天自己喝得有点多了,想着要醒酒,于是站在寒风中多吹了一会儿。
后来不小心就着凉了,她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自己一个人偷偷出去买药,结果身体太不争气,刚出门就晕过去了。
凤轻舞也不打算拆穿她。
墨连瑾的人顺着萧嫣然查下去,果然查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查到了萧嫣然原本的目标,是她!
墨潼是阴差阳错之下,替她受了过。
萧嫣然又恬不知耻的,冒充了墨潼。
竟是这样!
墨连瑾眸子里是滔天的杀意。
就要去找水栩辞算账。
他非得杀了水栩辞不可。
“等等。”凤轻舞拉住他。
“本王一定要取了他的首级!”墨连瑾怒,看来是他一直太过友好了,竟叫水栩辞做出这种事情来,玷污了他妹妹的清白,如今又要堂而皇之的娶别的女人。
当他墨连瑾是死的吗?
“自然是要叫他付出代价的。”凤轻舞此时要冷静得多,“不过,我认真想过了,这件事,他定然也是不知道真相,如今我们贸然就去找他说这件事,他未必会信,况且,如今他和萧嫣然的婚事,已经传出来了,若是此时把事抖出来,叫他跟萧家解除婚约吗?那势必会牵扯出潼潼,潼潼如今连我们都要瞒着,可想而知,若是这件事人尽皆知,她会承受多大的痛苦,水栩辞若因这件事被迫娶她,而非真心,潼潼是不会乐意的!”这,应该也是墨潼吃这个哑巴亏的原因吧。
她定然不愿意叫水栩辞看轻了她,觉得她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可是本王忍不下这口气!”墨连瑾也找回了理智,知道这样做不妥,但是不做点什么,他不甘心。
“谁说要忍了!”凤轻舞咬牙。
她只是叫墨连瑾不要明着来,而没说不能来阴的呀。
别说墨连瑾,就是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水栩辞的。
不扒他一层皮,她就不姓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