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考虑到我爸是一男的,在我跟康娃子以及姨妈之间的关系上,我姨妈也没有在台面上提出来怎么解决。
我那时候也挺任性,也害怕父亲骂我,也不敢提。现在想起来,当时真该大胆提出来,那样,我爸也好为我做主啊!
我爸是知道一点情况,但他以为就是我们相处得不好,数落我一顿,让我要尊敬老人家。
但我爸还是冒火了,因为,那会儿是冬天,我爸见我穿单薄,很晚了都还在上班没回家,你知道的,我打了两份工,晚上得再护理一遍病人才敢回家,有时候,康娃子就趁着那个时间与我幽会,我估计大姨妈不高兴我的地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她没有抓住把柄,她也不敢给我父亲告状。
但我父亲借我赚钱晚回家没有人接应为由,狠狠地骂大姨妈,我大姨妈哪里服气呢,俩人就争执了一翻,我父亲那倔脾气,挡都挡不住,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固执地要回家。没办法,我给他煮了饺子,吃完后,还黑蒙蒙天,我只得给他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林立欣说着不停地摇头。
“我爸真是倒霉,这个三轮车车夫是一个抢劫犯,在去车站的偏僻道路上,那人拿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还跟上来两个帮凶,他们硬搜了父亲口袋里的钱,估计也是看着我父亲一副农民相吧,他们没有强行搜父亲其他口袋,也正因为父亲把一部分钱放在内衣口袋里。他才得以买到车票回家。
那一天,父亲天没亮从成都出发,回到黄金村的时候也是晚上,天空下着毛毛细雨,父亲脱了一件衣服包在头上,听我妈说,那样子凶神恶煞,回家逢人就大骂,还嗔怪我妹,在他临出发的时候,因为我妹说了一句祝他一路顺风。哈哈,他埋怨我妹是咒他,按照父亲的理解,只有死人才会顺风,所以。他才遭遇了在成都的一劫。
我爸刚走,大姨妈就找我算账,我这里外都不是人,我也一气之下搬离了这个家。”
“后来,你又怎么搬回去了?”李军索性支起双手放在下巴上。
“唉!”林立欣直摇头,“我就是一个糊涂的女孩,我就不该爱上康娃子。”
“我满以为康娃子会帮我一把,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在一个偏僻潮湿的小巷子租了一个房间。置办了简单的家具,康娃子想起的时候才过来,大多数情况下,我不知道他的踪影,而且,他还找我要钱用。”
李军心里暗骂,真不是个东西。
“有什么办法呢?我摊上他了呗,他拿了我的钱,有时候也还上一点,但我很清楚,多数情况下,他是没有还上的。
还有一件事情,其实,我没必要给你讲的,但是,李军,有些话我真的不知道该给谁讲?我的心里憋着委屈得很……”
林立欣眼里泛着泪光,欲语还休。
“你说吧,我也帮不上你大忙,能够得到你的信任,你就讲吧,如果你讲出来好过一点,我愿意倾听,你放心,我李军不是一个拿女人的隐私和痛苦做武器闯天下的人。”
李军的表态和坚定的语气给了林立欣力量,她抹干眼泪,决定把自己最隐私的一幕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