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你明不明白,我当时的处境,我知道,你的妈妈很听话,我让她从汉源来西康,她就真的来了,来之前都没有打招呼,一个人带了一口爱马仕的皮箱,那口箱子,至今还在我的阁楼里,那么好的皮箱,至今有上百年的历史现在除了几个角有点损坏,其它地方完全完好无损,真的不愧是名牌。”
夏有金疑惑地看着江莲,“那既然是我妈妈的箱子,当年我妈妈从西康回欧滩的时候,为什么不让她带走呢?”
“有金,你问得好!别忘了,所有你母亲从汉源带来的东西,都不是你母亲一个人的,它属于我们三姐妹……”
“姨妈,你分了什么给我妈妈,假如当初你分了一小半财产给她,也不至于让她饿死啊!”
夏有金听到这里,伤心地哭了,可怜的母亲,正因为大姨妈很厉害,她很畏惧她,什么都不去争夺,默默无闻,任她为所欲为,所以,她的母亲才得到了那么悲惨的下场。
江莲颤抖着,夏有金的责问像一把利刃,锋利的刀尖无情地戳进她的胸膛,还顺带剜了心间那么一下。
童,抽痛,痛的颤栗,痛彻心扉!
“回不到从前了,虽然,最终的路是妹妹选择的,今天想起来,我还是应该负大部分责任,若不是我跟你舅舅的母亲打官司,就不会碰让你的父亲帮忙写状子,既然不会与你父亲多接触,就不会结识他,不认识的人,怎么可能介绍给你妈妈认识呢?”
“这个不怪你,姨妈,我想听听我妈究竟带了一箱子什么?”
“有金,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甚至比我的三个女儿都聪明,可惜啊,可惜你从小没有在父母身边生活,没有得到应有的教育,上天总是在嫉妒,对不起,是我没有把你妈妈照顾好。是我。都怪我年轻时候太争强好胜……”
江莲嘤嘤哭泣,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逐渐浮现在脑海里。
仿佛就在昨天,那个鲜活的小妹还在她的面前问这问那,她很勤奋,像夏有金这样,无需多费口舌,她自然会想到办法把事情做得很完美,况且,她的话不多,默默地做事情。
夏顺尧待她太好了,真正的爱情在两个忘年交身上得到体现。
夏顺尧像父亲,像兄长,像情人,他细心地呵护她,绝不会对她说重话,他们俩很恩爱。
“很显然,夏顺尧从来就没有做过家务活,他呵护你妈妈,便笨拙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妈妈也很爱他,赞美他,然后,背着他重新做一遍家务,他们的感情,真的好得难分难舍……”
“我妈妈没什么遗憾的了,一个女人能得到男人的爱,真爱过就不妄自活一世,这样看来,我很羡慕我妈妈!”说起妈妈,夏有金一脸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