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她运气好坏参半，好的是有一户更为拮据的人家收留她，坏的是收留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压榨她存在的价值，让她为家里卖命干活。”

“但她并不会怨恨他们，反而感激他们的收留。直到她七岁那年，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因为染上毒-瘾，本就贫穷的家瞬间被他拖垮。”

“这户人家弄得妻离子散，只有小玲陪着他，因为当初是他收留的。但忽然有一天债主上门，这男主人无钱偿还，只能将小玲卖给债主。”

“小玲依旧心存感激，心甘情愿被他卖掉，年仅七岁的她被这些债主卖给那些牙子。”

“不料的是这牙子和一个乞讨组织有关系，牙子将小玲扔到这乞丐组织中，为了继续赚钱而继续压榨她。”

说到这，林嫣停顿了下，没有再开口，旁边沉默许久的商渊问道：“然后呢？”

林嫣声音中听不出悲喜，回道：“那些乞丐将她双手折断，扔到人群中去乞讨。”

“而妾身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时机下接触到正在乞讨的她，那时妾身见她心灵纯洁，不忍她在这俗世中受罪，所以将她领进焚月宗教导她修行。”

“那时她已经九岁了，也就说有两年的时间她是在被人控制住行乞。”

“这些事也是妾身在一次不经意间听她提起，那时妾身便留意住了，以为她修为有成会去报复杀光那些折磨她的人。”

“可她没有，至少到现在昏迷前没有。”

商渊听到这微微低头，似在沉思又像在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拿出一坛酒，也不顾林嫣同不同意，自顾自地往嘴里灌去。

喝了口酒解闷后，道：“然后呢？与我说这些是何意？”

林嫣终于扭头凝视向商渊，目光复杂，叹道：“小玲对你的心意妾身何尝不知？”

商渊深吸了口气，轻闭上眼睛，并不没有回话。

林嫣又道：“但你融合了冥帝的一缕神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往后的日子不可能会平凡，各种事情各种麻烦都会找上你。”

“妾身不想小玲跟了你而受到伤害，她的遭遇已经足够刻苦铭心了，妾身真的不想她为了个情字再遭到打击。”

商渊不得不承认林嫣说的话，而他一直避免何玲华就是怕她跟自己扯上关系，从而害了她。

从他决定要追回五百年间的记忆开始，他也知道，日子不可能再安逸。

而且他也清楚自己已经被仙府盯上，前几日对付入魔的冰歆的事绝对通过赵明磊传到仙府中了。

林嫣见笼罩在何玲华身上的清光稳住，双手撤去结印，从蒲团上站起，慈爱地抚摸何玲华的小脸。

“等此间事了，妾身就会带小玲和婧儿离开天阳界。”

商渊挑眉问道：“为什么？”

他知道林嫣所说的事是御魂宗来问责的事。

林嫣道：“妾身会在焚月宗的原因是想等冥帝的到来，如今他人未来，只等到他传人，也罢，再等下去也是徒费时间，不如带小玲和婧儿去秀乐隐阳天修行。”

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