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还是想不明白,尧姜先前好不容易舒展开来的眉头,登时又紧皱了起来。
旁侧的清河郡主在这时轻声道:“你方才说,是陛下身旁的小夏公公领着端阳郡王妃与新平县主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的吗?”
崖香颔首应诺:“回郡主的话,正是陛下身侧的小夏公公。”
困惑之中的尧姜回过了神,她显然是抓到了清河郡主刻意重复的重点:“父皇什么时候传召她们入宫的?”她如是问道。
年轻的女官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晓,这岭南离长安城甚远,便是最快行水路,约莫着也要十多日呢。只眼下天气寒冷,想必也应当是行陆路的,如此算来,大抵···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罢。”
半个多月前?尧姜凝眉细细地回想着。
如今正值十一月份,半个多月前自然便是十月份。而十月十五是自己的及笄礼,难不成这两者会有所联系吗?就在她心中正百般想着这两件事情的关联时,忽听得旁侧清河郡主道:“看样子,端阳郡王妃与新平县主入宫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人知晓了?”
这话其实说得也十分在意,尧姜身为陈皇后的长女,素日里许些宫中琐事,陈皇后都会交由尧姜去做。是以许些消息,宫中大多数人都不如她清楚。
可是眼下像端阳郡王妃与新平县主入宫这般大的事情,她竟是连半分消息都未曾得到。
思及至此,尧姜不免有些讪讪然。
其实如端阳郡王这般因罪被贬谪到地方的皇子,其家属被新帝传召入宫觐见,并非是什么罕见的事儿。只是大多数新帝皆是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仁义之心,却鲜少有如建元帝这般的,密不做声便将那些皇子们的家属传召入宫来。
尧姜想不明白,遂也不愿再去想。
只清河郡主却是蹙起眉头道:“不过话说回来,近些时日我听福伯说,边关战事吃紧,前朝那边的大臣们,也频频上奏要陛下和亲休战。许是便因着此事,陛下方才避人耳目地将这新平县主给从岭南给传召入宫罢。”
说到和亲,自是需要择选适龄的女子前去。
尧姜早在许久之前便知晓了前朝大臣们要求和亲停战的事情,只是眼下乍然从清河郡主口中听到,仍旧难免心中诧异。
“难道父皇是打算让新平县主去匈奴和亲?”尧姜如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