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话音落下,那本低垂着头的宫人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恰巧挡在了尧姜的跟前,她欲言又止地道:“殿下···”
尧姜蹙起眉头来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许是不知晓那些话是否应当说出口,那宫人显然有些犹豫。只片刻之后,她终归还是小声道:“崖香伤势太重,殿下还是过几日再去罢。”
如此显而易见的阻止,登时叫尧姜将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伤势是如何严重,眼下竟是连本宫都不能去了?”她半眯着眸子,仍旧固执地追问着。
那宫人本便有些心虚得很,听得这话更是将头埋得低低地。
尧姜抿着嘴,微微敛起面上神色来。此时她已然有些不愉,早些时候因着对崖香的担忧,使得她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最后听到宫人传来的噩耗。
可是如今崖香并未如同前一世暴毙,而是受了伤,被送去了太医院。她着急地想要去看,谁曾想到竟会有人胆敢将她给拦住。
“奴婢不是有意欺瞒殿下的,”那宫人蓦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尔后俯下身子,哽咽道:“奴婢们发现崖香的时候,她是光····”说到这里,许是觉得难以启齿,那宫人迟迟说不出口来。
只尧姜却是半分都等不得了,她厉声喝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快速速说来?!”
“崖香她,她是光着身子的。”似是鼓足了勇气,那宫人闭上了眼,终于将这句难以启齿的话给说出了口:“脸上满是血渍,奴婢瞧着,崖香似是还被人刻意用尖锐的东西,把脸给划破了。”
光着身子,毁容?
这接踵而来的消息使得尧姜往后踉跄了一步,她只觉得耳边似是嗡嗡作响。
那宫人颤抖着声音道:“奴婢是害怕殿下瞧了,心中骇然,这才欺瞒了殿下。”
勉力地稳住身子,尧姜闭着眼睛,良久没有言语。她强迫着叫自己接受这般的现实,可是这又如何会是易事呢?
眼角蓦地泛起湿润来,尧姜伸手捂住了眼角,她缓了好一会儿,声音甚是倦怠地响起:“带本宫去太医院。”
她还是要去看一看崖香的,无论如何,总是要亲自看到,大抵才能够真正做到接受事实。
只要活着,只要还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