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亦浪信步走到田野,不是想要感受田间自由的风,而是要和心灵上的另一个我,独处一下。
他脚步彳亍着,丈量着世界,也度量着自己信马由缰的心。
离地更高的电线上三三两两的是小鸟,而以往亦浪眼中身体单薄的“矮挫穷”电线杆此刻也已自动变身为高耸入云、底座更稳的“110kv”的电线铁塔,正为美丽的乡村做更好的注脚。
现在的农村,为了更好地保护农作物免于受寒,都披着一层薄薄的黑色保暖膜,有些农民为了保护那些娇嫩的蔬菜,还在四周加盖一层四方形的、厚厚的保护层。
亦浪慢慢的走向河流附近,路过一家农田刚好遇见“孔乙己”的二哥,当时他在摘红彤彤的小辣椒,亦浪问他孔乙己什么时候回来,他回答说,孔乙己工作比较忙,每年都要廿八、廿九才回来。
终于走到了河边,看着静静的河水,听着河边树林里的叽叽喳喳不停的鸟叫声,亦浪感觉到一阵心灵的涤荡,生活中的烦恼在那一刻是被清空了,也是那一刻被大自然所治愈了。
昨晚亦浪给吴谱打电话,想着叫他过来一起喝茶聊天,亦浪过年之后一直忙工作,很少回家,毕竟两人好久不见了。
通话中,吴谱说自己喉咙痛,天气又冷,不想出去,两人只好在线上聊天。
吴谱今年没怎么上班,做建筑工的他,一年到头只上了三个月的班,按照当地的话就是“吃谷种了”(意思是靠之前的积蓄和余粮生活了),特别是当他在上班时听到母亲患病了,其严重程度是可能离世的消息,十万火急地辞职赶了回来,精心侍奉母亲于床前,持续了两个月直至母亲走了。
亦浪终于明白吴谱为什么不愿意来自己家了,因为当地的风俗是还在脱孝期的人会自觉地不去串门,更是不允许,否则要被人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