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照黎锋如今的身份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进晋，赏赐的东西也不会让他们心动，但这也是圣上赐予的体面，这是旁人羡慕而不可得的。

“对了。”黎锋状似随意地说道，“我适才在街上似乎看见湘儿了。”

黎夫人先是愣了愣，待听到黎锋说了什么时，面上微微一变，下一瞬便恢复平静。

“老爷看错了吧。”她神情有些悲伤地说道，“虽然妾身也希望湘妹妹还活着，可惜……”

她叹了一口气。

黎锋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应该是我看错了。”

“老爷这几日多休息，兴许是因为这半个月精神一刻都没有放松的缘故才产生错觉。”黎夫人说道。

黎锋点了点头。

“对了，老爷，我去看看汤羹做好了没有。”黎夫人笑了笑，走出屋子。

待黎夫人走出内室放下珠帘，黎锋的神情也顿时冷了下来。

黎夫人刚走出屋子，脸色便拉下来。

“你再多令几人在当日那个地方问一问，再仔细一点。”黎夫人对芝儿说道，说罢她恨恨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她当日看见赵湘，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只因为自己看错了，但今日老爷也看到了，怎么可能会那么凑巧？

芝儿领命便要下去。

“找不到再扩大范围。”黎夫人又追加一句。

芝儿应了声是施礼下去。

黎夫人紧紧攥着手帕。

当年那场火烧死不了你，那便再杀一次。

慕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见慕以婳没有像往常一样看书写字，而是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

“父亲回来了？”慕以婳随意问道。

慕真应声是。

慕以婳顿了顿，忽然说道：“慕真，你找个机会去清云楼帮我递一封信。”

慕真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