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认识咯？“沈时彦再问。

这会子，宋伊人没有回答，反而是转过身，移开自己的椅子放进桌底，站到于冉冉面前，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眼尾细长，微微上挑，直勾勾地盯着她，语调清冷：“如此思想肮脏，手段狠绝的人想不认识都难。”

宋伊人的话如地狱的烈火，燃烧在于冉冉的脸上，灼痛四肢百骸。

但她于冉冉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对于宋伊人的话只是轻笑了下，举止端庄道：“你在说什么，我好像听得不是很明白。”

对于她的回答，宋伊人早就猜到，这一招装疯卖傻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次，她不嫌膈应，宋伊人替她觉得恶心。

倾身再靠近于冉冉一点，声音如鬼魅对她说：“你做的那些龌龊事，需要我帮你一一罗列出来吗？”

“你……”于冉冉瞪大了眼睛，只不过单眼皮的眼睛再怎么睁大也不过像一粒绿豆，在这夜色中隐没。

宋伊人无视她的情绪波动，冷然然地说:“于冉冉，你这些年还是一点没变。”

话落地，双方互相沉默半响，再次开口的是于冉冉，她说:“走开，别挡着我。”

说着还用手推了一把宋伊人，出于今晚她再三轻蔑自己，于冉冉这次下手是要多重有多重。

伴随着一声闷哼声，空气中弥漫有丝丝的血腥味，如铁锈般的味道，沈时彦扣住宋伊人的手腕担心问:“撞哪了？”

夜色下的女生紧紧抿了一下唇，再开口已是淡然，挣开男生的手，语调不然:“我没事。”

刚才因受力没站稳，硬生生被推开，昨晚划伤的手臂撞到了后边的桌角，空气中已经能闻到味道，想必是伤口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