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姑娘飞柏林的时候，那位看着并不是很高兴，只冷冷地交代她每日汇报行程。

意外的是，电话很快就通了，厉沉暮低沉带着清冷特质的嗓音缓缓响起。

“清欢？”

赵葵手心捏了一把汗，弱弱地道：“厉少，我是赵葵，清欢飞机太累，已经睡下了。”

男饶声音瞬间就冷了下来，淡淡地应了一声。

赵葵便汇报了一下出机场之后的行程。柏林这边有早先到的许再照应，他们几乎跟在国内一样顺畅，赵葵只捡了一些细致的事情了，从出行到人身安全都做了细致的汇报。

厉沉暮点零头，淡淡地道：“我在当地有位朋友，你们若是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可以找他。”

赵葵赶紧记下了，然后才挂羚话。

南洋的夜早已深浓一片，厉先生挂羚话，也没了睡意，起身走到阳台上，薄唇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

男人想起多年以前，在他动了心思招惹这个姑娘之后，每夜里他回来的时候，都会在偏厅里看到假装喝水的姑娘。姑娘会如同受惊的鸟一样逃开，然后弱弱地声地道：“晚安，大哥。”

当时并不觉得，如今才恍然，她已经多年没有过那四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