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轶不会恩将仇报的,这一切其中一定是有着误会的,既然何轶当时那般相信着她,甘愿被她利用,她也要选择相信何轶。
来来回回,默念着无数次,才让她重新恢复平静。
虽然是优良的牢房,但是也只是比着其他牢房干净一些,并且无需和其他犯人挤在一起。可湿气是没有丝毫变化,单单倚靠着墙角休息一小会,从骨头里发出的寒意叫关节缝隙间仿若渗出凛冽风,酸疼的双腿无法弯曲,只能勉强的挺直的休息才能保证不会刺疼。
她坐了一会,便站起来拍了拍脸颊,看着干草上沾满的水雾。她熟练着用着在空间里锻炼出的编草垫能力,手指灵巧的穿动,简易草垫雏形出炉,虽然是靠着较长草绳编制,但因为草绳数量有限,只能大致的在两端编制。如果不用力的折腾,草垫是可以保证一夜的完整性。
她从小体质虚,屋子里经常摆放着暖炉,从来没有感受这么寒冷的夜晚。
抚摸着粗糙的草垫,湿漉漉的触感叫她皱着眉,拖着草垫挪移到较为干净的墙角,躲避吱吱乱叫的老鼠。整个人站在草垫上,保持距离不断走着取暖,不敢在坐下来休息,担心被寒热侵袭体内若是第二日何轶没有来得及脱身过来救她们,她还大病晕厥可就糟糕了。
从未感觉晨曦那般遥远,她时不时踮着脚,抬头努力辨认外边的天色。
在她不断默念着数字,终于微弱的光线让牢房里阴暗减退几分。她抿着唇,揉着干涩的眼睛,倚靠着阳光能照射到的墙角,将草垫放到墙角之处。
清晨的阳光远远没有晌午炽热,可在目前的情况之下,她连能感受到这一定点的温暖都无比欣喜。蜷缩在墙角,整个人迷迷糊糊无力支撑身体,疲倦的阖上双眸,享受着淡淡阳光微弱的余温,呼吸渐渐平稳。
晒着阳光,湿冷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