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凰浅笑着吃着糕点，轻声说道：“我不怪大哥，我现在身子好好，再说大哥就算做错了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我的好也能偿还当年罪责。”

“我今日和你讲起来这件事情，其实还有一个目的，某些人虽然对着你好。但不过是为了隐藏自己龌蹉心思，想要用着讨好让自己心安，并非所有的好都是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燕文懿担忧的望着她，帮她抿去唇角的碎末。

燕小凰活动着身子，斜斜的倚在软垫上。“我也想问大哥个问题，大哥能不能如实告诉我？”

“你说吧，我不会说谎。”燕文懿紧张的坐在椅子上，宛如在接受审判。

“大哥现在是真的对我好吗？还是因为愧疚才对我好的？”她见到大哥犹豫一会，她立刻打断道：“算了，我不应该这个问题的，不管是结果如何，我都知道大哥对我好不是假的，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来了。”

“是，我是真心对你好。”燕文懿遮住半张脸，略带着愧疚说道：“我犹豫一会是因为，漫长的岁月中，我已经把你对好变成一股习惯，已经反射性的会为你着想。哪怕是你要了我这一条命，我欠你的东西，是一条命。”

“这件事情并不怪大哥，都是因为那嬷嬷。”燕小凰手心搭在大哥的手背上，安慰的说道：“想当初我不也是因为燕景铄的事情闹着别扭，差点酿成大祸，只不过是那个时候又大哥打醒我，而大哥只有自己一个人来面对。”

“如果不是我心怀恶意，即使别人说着任何话语都没有作用。”

“大哥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件事情都是因为那嬷嬷，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我遇到那种事情。我也会怨恨着一切，想要做出来举动来试探在爹娘心中的地位。”燕小凰眨了眨眼睛，转移话题。“说起来那嬷嬷，最后也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燕小凰没办法，只能呆呆的望着大哥取过来菜肴。

没有胃口，勉强的嚼着看似美味的食物，捂着唇压制着涌出的干呕感。脸色铁青勉强把菜吃进去，死死按着胳膊蜷缩着身体，让自己更好受一些。

“多喝点汤，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燕文懿用着手帕擦拭着她额头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