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旭然亲眼看着余染莫被拖入了更深一层的梦魇，他想追过去，却被一层透明的光罩拦住了。

虽然他确实交代过要让余染莫痛苦地过完三年的牢狱生活，可他完全不知道她还经历过这些。

他莫旭然虽然当时恨不得寝她的皮，食她的肉，可他还不屑使出这种灭绝人性的手段。

莫旭然目眦欲裂地看着余染莫的挣扎越来越微弱，他能看到她所见，听到她所听所想，却只能无能为力地做一个旁观者，徒劳地砸着根本不存在的墙壁。

“余染莫你清醒点，这只是你的梦境，都过去了，你听到没有，都过去了！”

莫旭然拼尽全力撞击着那一层光罩，哪怕一次次被弹飞，又迅速冲过来继续撞击。

一点点的血渍沾染在光罩上，隐隐有裂纹出现在被莫旭然撞击的地方。

他的动作不停，眼神更坚定。

“余染莫，你还想不想救你的母亲，还是想要她跟你一起陪葬！”

已经逐渐闭上眼睛的余染莫突然听到了一丝微弱的，不同的声音。

那也是莫旭然的声音，却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

焦急、迫切，有熟悉的威胁，还有一丝隐约的……哀求。

“我累了，我想休息，你不是很想让我偿命吗？我还给你，好不好？”

余染莫下意识地想把莫旭然的声音排斥在外。

虽然害自己入狱的人不是他，但是他实实在在毁掉了她的生活，逼着她为她没有做过的事赎罪。

她恨他不比他恨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