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乐经历着一轮又一轮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的时候,程岚和傅临越正在庄园里开心地摘葡萄、酿葡萄酒。
“傅临越,这里的葡萄真甜!”程岚很久没有从事过这么长时间的体力劳动了,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在出汗后有种浑身轻松无比的感觉。
傅临越转身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心里非常满足,当初他买下这个庄园的时候就知道她肯定会喜欢。
“我可以把温绾也接过来吗?等你走了之后?”程岚满脸期待,这种表情谁能狠下心拒绝呢?
傅临越笑着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开心就好。”
程岚忙不迭点头:“开心!”
温绾比她还贪玩,估计来了能在庄园里跑上好几天。
“看你的样子,巴不得我早点走了?”傅临越见她一脸憧憬的样子,心里有点吃味了,他这个孤家寡人,生活里除了工作就只剩她了,可是她有那么多亲人、朋友……
程岚捕捉到他眼底那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忧伤,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亲亲热热地说:“我巴不得一辈子都跟你住在一起,不管在哪。”
“嗯,我也是。”傅临越声音沉沉地回答她,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郑重承诺。
“我想去学酿酒可以吗?”程岚对酿酒工艺一直很感兴趣,想自己酿一瓶酒送给傅临越。
可是傅临越闻言却皱起了眉头,好不容易有几天独处的时间,就不能好好地陪他待在房间里那啥吗?
“等我酿好了给你喝。”程岚怕他不答应,说完就直接跑了。
而傅临越则对站在旁边等待了好一会的张权招了招手,张权这才走过来,低声说起了阮乐的现状:“她现在精神已经有点错乱了。”
“你们流程走完了?”傅临越微微勾了一下唇,想到阮乐做过的那些事情,满眼都是冷意。
张权眼里不仅是冷,而且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恨:“阮乐作恶多端,要把流程走完,恐怕她小命不保,想着她对先生还有用,我就让他们暂时停下了。”
傅临越颇为赞赏地看了张权一眼,当初言申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把他的那些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原以为阮乐落到他手里,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弄死他,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忍得住,是个能堪大用的。
“她确实还有用……”
“先生,阮乐能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全是她家人纵容所致,如果没有她家人一次又一次地帮她扫清障碍,替她摆平麻烦,她怎么可能作恶那么多年?”张权说得义愤填膺,他确实是恨阮乐,但是同时他也恨阮乐的家人,因为他亲眼看到过她的家人比她更恶魔的一面。
傅临越倒是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阮家根基不浅,想扳倒可不容易。”
“只要先生用得上我,我愿意一直跟着先生,为先生效力,直到阮家家破人亡。”张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实实在在地给傅临越磕了一个头。
傅临越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沉声道:“去找言申吧。”
“谢先生!”张权利落地起身,然后往庄园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