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觉得面前传来一声轻笑,接着那股炽热的气息也远去,香气萦绕在鼻尖却变得清淡,她睁开眼,见文年已经在软榻前站好,青丝在身后已整理得一丝不苟,目光清淡却含笑。
“你想到什么了就你说自己什么都不会。”
听到他这么说,简直就是在嘲笑她,玉瑶简直想当场剥掉他这层冰冷的外壳,话到心头却又被噎住。
文年紧接着又道:“上次至日祈福,我可是一杯公主的福礼都没有分到。若是想谢我,便做酸奶用行动回应。”
玉瑶刚想问“你怎么知道那叫酸奶”,但现在她觉得他知道什么都不奇怪了,无非是派了人监视着顾阳府上一举一动。绕了一圈他竟只想讨碗酸奶吃,玉瑶哭笑不得,又气又恼地应下。
玉瑶嗔怪了他几句,文年始终从容不迫,仿佛一直是玉瑶因为他而心神不宁。一来二去他们又谈论回了关于鞠汴的身世,商量了一些,夜色已经极晚了,他们口中讨论的鞠汴早已进入梦乡,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正被人安排着。
册羽守在丹景殿外,自从上次被文年看了一眼之后,再也不敢垂着脖子了,老老实实守着永兴公主的安危。今夜文年来他自然是知道,自家公子来肯定不会拦着,只不过从头到尾,他一直盼着公子快点出来,生怕留宿在此。
偏偏今日进去的时间格外长,一直到深夜还未出来,他看了一眼丹景殿还亮着灯,只敢松了半口气,嘀嘀咕咕着:“不行不行,公子是彻底被美色迷惑了。啊……不对,公子自己就是美色,那到底是谁被谁迷惑啊,真是让人苦恼。”
又过了许久,忽然丹景殿吹熄了灯,册羽听到关窗的声音,一袭白衣飘飘逸逸,从容地离开了公主府。册羽这才将那余下的半口气也松了。
玉瑶着一夜,睡得格外安稳。
接下来的几日里,玉瑶的确没有再疯狂地探查萧宣德的信息,鞠汴还以为她有些累了,其实不然,玉瑶只是觉得似乎一夜之间自己忽然有了层温柔的铠甲,可以让自己不那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