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听到林逸风的话也有些尴尬,心里想着只要你不问我经带,别的什么都能告诉你,于是,便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刚才就是看你要砍自己的手急的,你不发癫了,我就好了,我知道你年少轻狂,思虑不深,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我的脉都让你搭了,你自然也看出了我什么毛病也没有,所以你也不必为我再忧心了。
林逸风被棠梨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后悔,他自小自诩冷静沉稳,做事向来不急不缓,镇定自若,无论遇到再急的事情,都能从容面对,谁知道今日却不知道怎么了一见到棠梨受伤便慌了神,失了方寸,也没了一向的成熟稳重,一而再,再而三的毛躁轻浮,好像自己都不是自己了,还好有她在身边劝诫自己,不然真的会犯下大错。
棠梨见林逸风面带愧色,知道他已经在心中悔过,这才放下心来,她突然想到两人在这说了半天,结果正经事却一直都忘了讲,便对他说道:“二少爷,我昨日已经收服那硕鼠精了。”
林逸风听了大喜,连忙问道:“真的吗?道长,这其中可有凶险?”
棠梨摇摇头道:“这其中是有些曲折,不过我福大命大,那硕鼠精也是恶有恶报,这样吧,你看我这一身血污,粘在身上实在是难受,不如我先回去梳洗一下,等一会儿我要去见相爷,到时候我会将这一切经过都讲给你们听。你看这样可好?”
林逸风觉得自己将她堵在这么久了也是不太合适,便点点头道:“道长,那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棠梨低声应了,便由他跟着自己往落霞轩走去,两人一路无言,到了棠梨的院子门口,她回头望向林逸风,只见他静静的望着自己,棠梨说了句:“我先走了。”便走向院子里,头也不敢回,只觉得身后目光灼灼,十分揪心。
她刚走进院子就看见知画带着小丫鬟们端着洗漱用具已经在她的房门口等着自己起床。昨日她假装早早的就安歇了,将知画打发走了以后才偷偷换了夜行衣,一个人悄悄的出了丞相府。
知画并不知道她不在屋里睡觉,突然见到一个黑衣人走进院子,吓了一跳,正要张嘴喊人,就着朦胧的晨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身狼狈的棠梨。
知画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迎上前去,没想到却看见棠梨神采奕奕的笑脸,她十分纳闷的问道:“道长可是昨日在奴婢走了以后就自己一人出去了?你看你这一身狼狈,一脸的血,还能笑的出来,是出去跟人打架了吗?有没有伤到哪,要不要奴婢找人去给你请个大夫?”
知画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棠梨都不知道从何答起,只好说道:“没事,没事,我刚才已经让大夫瞧过了,他说什么事都没有,你先帮我梳洗下,我要沐浴更衣,你让人给我打些水来,我一会儿还要去见相爷,穿成这样就太失礼了。”说完便拉着知画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