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越很意外的样子,许知意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也许那天晚上赵生没在,至于赵生有没有私底下骂过她这个“白眼狼”也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另外两位骂的最欢的人,不知此时身在何处。
许知意忽然笑了笑,笑的有点儿讽刺,她对秦越说:“当初唐之新和吴凯那么厌恶我,在你面前把我扁的一文不值。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现在在我公司底下做个小保安,不知道他们作何感想。”
秦越又是一怔,心里忽然揪着疼,他有心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许知意,毕竟当初她因他被误解,受了很多委屈,可是想到唐之新,他紧绷着下颚,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就在这一瞬间,许知意已经转身,翩然离开,淡泊利落的仿佛不带一丝眷念,好似现在什么都不够资格再打动她,包括自己。
秦越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插了一刀,脸色也在这冬日里,随着天气变得有些苍白无力。
秦越忽然间好像明白了,再那天之前,或许许知意从来没恨过她,甚至一直爱着他,想着他,那天过后,她才真正开始死心。
她的心里就此建下一座铜墙铁壁的城墙,不让任何人轻易走进去。
——
许知意那些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在三十岁即将来临之前替二十一岁的自己出一口气。
她一直认为,她和秦越两个人之间的事不容许外人指指点点,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也不行。
在秦越队里那些人嘲讽她之前,陈菲菲没说过一句秦越的不是,反而还劝她大度一些,反观那些男人,度量却不如一个女人。
不过这一切对于现在的许知意来说,都是可以一笑置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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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沉和赵生第二天就准时来华文上班了。
接下来几天里,秦越依旧白天在华文做着小保安,晚上给许知意做司机做厨师。
他脸皮越来越越厚,时常赖在许知意家里不走,不过再出格的事情也没再做了。
那天蜻蜓点水的一吻,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面对这样的秦越,许知意反而琢磨不透了。但她感觉秦越像一头有勇有谋的狮子,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的捕获自己的猎物。
而许知意感觉,自己就是那个猎物。
但秦越这样淡定,许知意反而更轻松些,无论这头狮子想怎么做,那也得看他有没有什么真本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许知意还真不怕。
周日,许知意提前订了去燕城的机票,准备下午就出发。
对于周末依旧厚脸皮过来的男人,许知意打算给他发个信息让他今天别来了,谁知道先接到秦越的电话。
秦越在电话里语气有点迟疑:“我今晚有点事,应该不过去了,你晚上要吃什么?”
许知意听着有点好笑,她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秦越的小孩,更没有其他任何私人关系,两个人充其量不过是员工和雇主的关系。
虽然和一般员工和雇主又不一样。
总之,许知意认为秦越没必要跟自己交代,他想来就来,不来拉倒,她还能因为他不来就闹情绪饿肚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