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是个刚出社会没多久的小姑娘，看着挺柔顺的。

许知意见过两人，但都不熟，她朝两人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小助理也朝她回以一笑，经纪人点了下头，没笑，面色平淡的收回目光，看向还在磨蹭的陈菲菲。

他低头看了下腕上的手边，嗓音低沉中透着些许严肃：“好了没？”

陈菲菲像是习以为常了，继续磨蹭自己的，随口回道：“快了。”然后看向许知意：“知意，你要不要跟我一块走？”

陈菲菲这话一出，他的经纪人眉头微拧了下，面色不虞的看了眼许知意。

许知意莫名觉得这位经纪人不待见她，她很识趣的摇摇头：“不了，我先在楼下散散步。”

陈菲菲撇撇嘴，有些无奈道：“那好吧，我要走了，不能陪你了，回头电话联系。”

许知意笑着摆摆手：“嗯，知道了，你走吧，不用管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

陈菲菲一行三人走了后，公寓里只剩下许知意一人，面对空荡荡的空气，她叹了口气，等待了十多分钟，确定陈菲菲已经走远了，这才认命的拿了包包出了公寓，关好了门，乘电梯下楼。

怕去江盛传媒公司又是一天的等待，许知意本来没胃口但为了自己的胃不半路出状况，只能勉强自己吃点早餐进去。

不到八点，她已经出现在江盛传媒公司门口。

九点上班，看着紧闭的大门，许知意只能在附近找个坐的地方继续等，还好附近有个小公园，不然连坐的地方也没有。

这个点咖啡厅也是关着门的。

大清早，太阳还没完全出来，空气冷到窒息，许知意独自坐在公园里，为了谈工作，她穿的比较正式，即使外面穿了件大衣挡风，此时也冷的牙齿上下打颤。

手脚冰凉，冷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许知意咬紧牙关，终于耗到了九点过十分，多给了十分钟公司员工准备上班的时间，她才重新走向江盛传媒公司门口。

同一个会客厅，同一位接待人，同样的咖啡，许知意看着胃里已经不舒服了，却不得不笑着道谢。

等了一会儿，许知意实在等不下去了，翻出包里昨晚从陈菲菲那里要的名片。

手指抚上烫金名片，上面那一串号码。

许知意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按了一串数字，拨了过去。

手机里响了两声，对方接通，立刻传来甜美礼貌的询问。

“您好，这里是江盛集团总裁办，我是江总的秘书陈薇，请问您是哪位？”

许知意顿了顿，自我介绍：“陈秘书您好！我是华文原创文学的许知意，关于和贵公司合作上的一些事，我有事想见江总，请问江总现在有时间吗？”

秘书的声音依旧甜美礼貌，说出的话却像是一盆凉水泼了下来：“不好意思，您这边有预约吗？如果没有的话，江总这边很忙，暂时怕是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