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会照顾好你。”秦越笑着揉揉她脑袋。

许知意笑着笑着，忽然眼神就暗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如果无病无灾，她应该还活着。”

秦越闻言一怔，由许知意话里的“她”联想到她之前的话，也就知道这个“她”究竟是谁了。

许知意扯了下嘴角，有些自嘲的继续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恨她，我奶奶是个很过分的人，对她太坏了，她逃走是应该的，我就是……就是怨她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说着说着，眼泪就不自觉流下来了，秦越心疼的不停，温柔的替她吻去眼泪，轻声安抚：“不确定的未来，也许她是怕你跟着她一起吃苦。”

“可是我奶奶那样的人，我留下来只会更痛苦，她自己都受不了，凭什么觉得我能受得了。”说到这里许知意情绪有些激动。

秦越把人按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都过去了，不好的都过去了，不要想了，以后我们会过的很好，就当是先苦后甜，好不好？”

在秦越的安抚下，许知意彻底哭了出来，这么多年，即使在经过心理治疗那段时间，她也扛过来了，可此时却哭得泣不成声，就像个告别过去的仪式一样，哭过就都过去了。

许知意后来哭哭停停，直到睡了过去还在一下一下的抽泣。

秦越就耐心的安抚着，哄着，始终相拥。

——

江城的民政局是腊月二十八放假，腊月二十六那天一早，秦越开着车栽着许知意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许知意从女人变成别人的妻子，她忽然有种做梦的感觉，回去的车里，她反复看着结婚证，摸来摸去，仿佛这样才有一点真实感。

“好看吗？”秦越专注开车之余，瞄了一眼这边问。

许知意不自觉勾了勾唇，“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秦越哼了声：“后悔也迟了。”

许知意撇嘴：“谁后悔了？想的美！”

她要把两只小本本藏起来，不对，是锁起来。

秦越闻言，也不自觉扬起嘴角，眉目变得异常柔和。

而后，许知意拿起手机把两本红本本拿在一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陈菲菲，以及群里。

陈菲菲可能在忙，没有回信息，群里倒是炸了，纷纷祝福，许知意连续收到好几个红包。

她边领边对秦越说：“改天等菲菲有空了，我们请她吃顿饭，你顺便请个罪。”

秦越忙应：“好，再把吴凯叫来，也给你请个罪。”

“哈哈……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