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竖着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又东张西望，然后低声说，“小点声，莫让别人听到，否则个个来找我不就乱套了么。”

“三夫人说得是，小人蠢笨。”

钱氏叹口气，摸了下腰间干瘪的钱袋，然后朝外面走，季柔给那人递了个眼色，随即跟上钱氏的步伐。

哪知钱氏走了几步回头对季柔道：“那是个会说话的人，你留下教他回去怎么说服东家多买咱们的东西，我去拿点小钱来赏他，悄悄的。”

季柔本来还想另寻机会碰头，结果钱氏又给她制造了机会，季柔佯装为难，“我不便与他独处。”

“哎呀，你咋这么扭捏，我去去就回，花不了多少时间，万一你教不好，我待会儿来教他也成。”

季柔能干啥呀，这点子小事都不好。

“那我试试，三婶一定要快点回来。”

钱氏连连称好，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问季柔：“你身上有铜钱没有？有就给我，省得我回去跑一趟。”

季柔有也不会给她，直言道：“我身上没钱，在家里也用不上。”

钱氏摆了摆手，“行行行，那我回去了，你先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