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睡……吴先生已经回去了是吗？”

“嗯，回去了。”

两人就这样躺着，看着天花板，各怀心事。

“芷依……你真的不会原谅宋季临吗？”

“我……其实真的不确定……”

“子瑶，你担心宗航吗？”

“很担心。”

夜晚大概是袒露心声的最好时刻，两个人在说着彼此的心事，毫无掩饰的。

“芷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我的错，我不该给机会给他的，是我连累他了。”

“子瑶，这不是你的错。”

“芷依，对于我的事情，你知道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尹芷依愣了愣：“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要是想说，可以告诉我。”

“其实……我一开始接近左阳，是为了想从左阳接近叶家。你可能不知道，的左家跟叶家的关系不错。”

尹芷依在之前确实不知道，但是前段时间左阳跟叶舒韵相亲，她就知道了。叶家的名气比左家大多了，要不是私下有来往，叶家是绝对不会让他们相亲的。这也是她见到叶舒韵的时候，为什么这么震惊的原因。

“其实我……是叶涛的私生女，我以前，叫叶子瑶。”

这个事情，的确让尹芷依震惊到了，曹子瑶居然是叶家的私生女？！

“我跟你说过，宗家人不喜欢我，是因为那些误会。其实不是的，是我骗了你。原因是因为……我是叶涛的私生女。那时候，我是在叶家见到宗航的，第一次见面。当时他的母亲就站在他旁边，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是啊，我为什么还会幻想能跟他在一起呢？我太天真了，我竟然奢望能可以跟他在一起。再后来，出现了欺负我的那些人，我不是不知道，全都是宗航妈妈教唆别人去做的。”

尹芷依知道了这个真想之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相往往更残酷，更让人难受。

“芷依……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烂人？我不知道，梁秋思有没有告诉你什么，但是你能跟我做朋友，我真的……很开心。”

尹芷依摇摇头，抱紧了曹子瑶。

“子瑶，你真的……真是天使吗？为什么，别人这么对你，你还这么温暖，这么善良。”

曹子瑶愣了一下，善良？尹芷依觉得她，是善良的吗？

“芷依，你真的不觉得我……”

“不觉得，完全不觉得！别人怎么平价你的，我不管，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你对我这么好，怎么会是坏人呢？”

曹子瑶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对你好，我就不是坏人了吗？万一我对别人不好呢？”

“那我就更珍惜你了，因为你只对我好。”

“小尹同学，你这样的思想不行哦。”

“子瑶，我说真的。你的身世，并不是你的错，这些都是大人们的事情了。你真的，不要因为你身世的问题而自卑，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你只要，在知道这些真相之后，还温暖的对待这个世界就可以了。”

曹子瑶觉得鼻子酸酸的，最后“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可是她觉得自己封闭的空间，仿佛被拉开了帘，阳光洒进来，平凡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