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滚,下次再任那个女人为所欲为,看爷把你们都给宰了!”
花黎歌刚刚踏入氿忘阁,南宫梓文的暴怒吼声已经落到了她的耳边。她眼角微微一抽,眸子转了转,潇洒的走进去。
话音才落,暗卫们狼狈的从南宫梓文的房间落荒而逃,一眼就看到满脸无辜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花黎歌大摇大摆的进来。
然后他们眼皮跳了跳,怒瞪着她。
“看我干嘛?”花黎歌嬉皮笑脸地说着:“自己主子被揍,身为暗卫袖手旁观,你说,你们是不是该训?”
“……”暗卫们撇嘴扭头走开。你美你说啥都有理。
南宫梓文坐在铜镜前,身侧的奴婢小心翼翼地给他细细处理这巴掌印。花黎歌悄然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色,放眼望去,瞧瞧他那鼻青脸肿的,肿得像头猪似的。
花黎歌登时不由得诗兴大发,嘴角一勾:“昨夜星辰人颜绝,晨光绽放猪头现。要问变故为谁人,自是听竹南宫爷。”
“噗!”奴婢本来好好地认真地专注地给南宫梓文处理伤势,谁想突然听到这首心性大发就地取材而作的诗,愣是一时没忍住。
笑喷了。
南宫梓文脸色瞬变,铁青着脸,一把推开了那奴婢,暴吼道:“滚!”
那奴婢登时惊慌逃去。
花黎歌悠然地坐在一旁,满眼笑意,还不忘地问道:“不知当事人觉得我的诗如何?”
“花黎歌!”南宫梓文转头,瞪着她的眼神像一个杀父仇人似的,刹那间目光化作利箭将她射穿五分钟。“你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我不知道,莫非今日清晨莫名想要占人便宜的南宫二少爷知道这无耻二字怎么写?”花黎歌反问。
“……”喝酒不仅误事,连智慧都下降了。他能回答会写么?那岂不是无耻的人就变成他了?
这个死女人,竟下套戏弄他。
“你又来干嘛?”想到今天早上才被她狠狠揍加踹一顿,如今脸和蛋还疼着呢。这个时候又主动跑来找他,以她那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来说,准又没好事。于是连语气都不好了。
“也没啥,就是想借你的听竹苑用用。”花黎歌笑,露出洁白牙齿。那甜腻腻的笑容,瞬间就把南宫梓文迷得有些不知所措。
当夜。
听竹苑人潮拥挤,人山人海。
“我听说今晚听竹苑要评选出最美苑花和苑草,这是真的么?”
“可不是,比真金还真。”
“切,这花花草草有什么可评论的?花草植物不都一样嘛?这南宫家的人都那么闲么?”
“我还听说啊,这最后还有一夜拍卖会,要是谁出价高,啧啧,就可以被花草伺候一夜了……”
“被花草伺候?这说法奇了。”
“我侄子在里面做事儿,这事错不了。”
“快快快,进去看看。”
门外热闹不已,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着花草有啥奇特的还能受到好评。
花前月下,南宫梓文和君无祭安静的坐在后院,眼神中杀气腾腾。两人本来也没怎么交集,但就是从一开始两人就相互看不对眼。
南宫梓文瞪着他:“真是个拖油瓶,花黎歌到哪你也到哪,还处处添麻烦。”
君无祭瞅他一眼,剥了一颗葡萄丢进口中,八分甜二分酸,口腔里满满的葡萄汁味,炫耀道,“她乐意带着我,你再嫉妒也无用。”
“爷嫉妒你?嫉妒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开什么玩笑,爷要是嫉妒你,就罚爷今生相思而死。”
“那我就看着你死无葬身之地。”君无祭很是挑衅。
“小子,很拽是不是?”
君无祭态度极为高傲,默认。
“哼、看在那女人的份上,爷暂且先饶你不死,待爷哪天一个突发奇想娶了那人,再收拾你!”
君无祭骤然眯眼,笑了。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周身散发着邪魅气息和危险的感觉:“我不觉得你会有那一日。”
这个女人,如今是他魔界的人,只有他,才可以定夺她的生死,别人,连暗暗窥视都不可以。
“哼,小屁孩懂什么。”南宫梓文嗤笑,“你知道,她用了什么条件让爷将听竹苑借她一用的?”
“……”
南宫梓文也不说,卖弄神秘地一笑,回想起今日午时的时候,花黎歌那妩媚动人的笑颜和条件,不由得浑身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