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阴转身，皱着眉头“不行，我要去问清楚！”

清尘一把拉住灼阴，脸上阴沉“判庭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想你的母神，这件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灼阴低着头，眼神扑闪，说不出话。

洛凡这几日除了带陆吾兽这走走那跳跳，就是听清尘絮絮叨叨这天界的现状以及入门之事。

天帝十二载，正逢天庭一个轮回周转，适时当随诸太上仙君去往西土极乐，届时天庭无主，遂令座下七宿星代为掌权，诸判庭监司佐理。

她的师祖，以后的师傅，便是这七宿星之一，是为命水君，称秦风，管四海苍龙。

不过据说这命水君，清冷孤傲，在位一千二百载，人间一个轮回，却未曾收过一位弟子，至于清尘也不过是各种关系各种原因便留下了，而如今师祖却收了她，洛凡直觉压力山大，十分不安。

说实话呢，这修习仙法听上去还是很吸引人的，但是这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每天不是被师傅死盯着背心经，就是不被师傅盯着背心经，这心经百般绕口，读都费力，洛凡一开始还能斯斯文文端坐着背，到后来即便是师傅在上，也是各种姿势，各种走来走去。

秦风每次也只不过是嘴上说她几句，未曾拦阻。

这日一如往常，洛凡跪在软踏上，只不过不是在背心经，而是拿着本闲书看，清尘倚在凤凰树顶，摆弄手中玉笛，秦风下界去了四海，据说是龙宫里出了点事。

“清尘，什么是凰鸟朝凤？”洛凡读着看见一行细小的备注，忍不住好奇。

清尘玩笛的手一顿，缓缓飞身下树，一步步走至洛凡身前，不急不慢地落座“看什么呢？”

“就一本写百鸟的书。”

清尘低头看了一眼：“书上可是写凤凰，乃雌雄双兽，百鸟以凤为尊，立凰为后，逝而浴火重生。”

“嗯。”洛凡确认似的又看了一遍。

“当年凤族得三皇子，羽翼丰满华丽，三尾长艳，红冠似如意。凤族具以华丽为实力，兽相越为艳丽力量就越是强大。凤皇喜不自胜，未等其化为人形，当即赐为太子，却不曾料这位绝色凤鸟实则......”

“......实则是只凰鸟？”见清尘弯起的嘴角，洛凡眼睛一亮猜测道。

“没错，一只雄相的凰鸟，令人咋舌的是凤皇知道后对其更是喜爱有加，亲自辅导，后来便有了凰鸟朝凤一代盛世，也是凤族建世以来唯一一只凰皇。”

“可是书中写，凤凰一族自天战后就销声匿迹再寻无踪影了，死生不知......”

清尘装作无意地转过头看着凤凰树，神色透着一丝哀愁“......谁又知道呢。”

洛凡的眼神在凤凰树与清尘间来回闪动，欲语还休。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片刻，直到一声软萌的虎啸，两人同时回头，是秦风回来了，陆吾兽缠在其脚边乱扑腾。

洛凡起身去抓陆吾兽“师傅，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秦风走过洛凡矮桌时瞟了一眼“这些史书枯燥乏味，你倒喜欢。”

“可是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啊。”洛凡抱着陆吾兽，跟在后面。

清尘向秦风点头示意，飞身回了树顶，洛凡望着清尘的背影，隐约觉着带着丝丝缕缕纠缠不清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