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于饶寅这么个人,妖妖那就更加不用客气,这话说得也算是够难听了。
一边的贵族们不住地点头,而后才发现过分了,陛下的行为不该他们来评价。安悦对饶寅是何等的忠心,众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即便是现在因为云冷月使了手段,不得已吐露饶寅的一些东西,那也不能全然怪安悦一个小女子。也不看看安悦这一身的伤痕,显然昨天晚上的审问何等残暴。
就真一点旧情都不念的,将人给踹的吐血。
完全不觉得自个做错了,饶寅还高高在上的站着,冷哼了一声。“就这卖主求荣的狗东西,没直接杀了都算是好的。”
一脚踹向饶寅的腿窝,奎战是听不下去这个话了,旁边的几个大贵族也有点不忍。眼看着饶寅连连挨了几脚,勾头垮肩的跪在云冷月面前。
妖妖将安悦扶过来也同样跪着,等到云冷月的这般审判。
身上疼的倒吸冷气,饶寅抬头看向云冷月,那冰冷的神情似乎恨不得立刻杀了他。“舅兄何必这般无情呢,朕和落桑公主成其好事,今后还要请舅兄多加关照。”
有些人还真是沾上点就恶心,云冷月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此刻也被饶寅恶心的够呛。“就你这狗东西,也妄想打落桑的主意,真以为睡过了就是你的。”
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云冷月就直接往饶寅的脸上砸,砸的饶寅头破血流。滚烫的茶水顺着脸上留下来,混着血水看上去格外恐怖。
“云兄先别忙着生气,落桑分明是个男子,怎么忽然之间变成女孩了。”叶落荒带着好几分疑惑,将众人心中的问题问出来。
看向依旧匍匐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女人,心中有了几分反感。叶落荒惯来最喜欢顺从的女子,但不代表他什么人都看得上眼。
目光冷冷的扫向柳琥珀,云冷月冷声问道。“你家公子呢?为何她的东西会出现在密室,还不快给本公子解释清楚。”
说着云冷月又是一阵咳嗽,显然身体又出现了问题。
连忙几个头扣在地上,柳琥珀到现在还不明白,那就是一个傻子。这就是针对饶寅布的一个局,因为云落桑身份实在是贵重,是以才挑了她出来犯险。
可现在柳琥珀能够说什么,难受的捂着耳朵,柳琥珀高声叫道。“公子让婢子代她赴宴,婢子就穿着那身衣服来了,余下的婢子什么都不知道……”
尖锐的声音穿透云层,饶寅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看向昨天还婉转承欢的人。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个丫头,并且还是一个奴隶。
恼羞成怒的饶寅,想也没想就站起身来,冲着柳琥珀恶狠狠地看着。而后抬起脚来死命往柳琥珀身上踹,真是恨不得直接踹死柳琥珀。
当年身为小姐也是身娇肉贵,柳琥珀哪里挨得住这个,只是连忙打着滚往边上逃。
饶寅踹人踹的气喘吁吁,口中还不干不净的骂道。“好你个贱人,谁准你假扮落桑公主的,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敢逃,给朕去死!去死!去死!”
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云冷月颇为震怒。“怎么都愣住了,还不快把这混账拉开,饶寅你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奎战此时才上前两步,将饶寅一拉一拽,重新摁回地上。饶寅还准备继续反抗,奎战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奎战手上猛然一用力,饶寅便爬跪在地。
想哪云落桑公子何等尊贵纯真的人物,险些就让饶寅给玷污了,还真是让人不由得唏嘘不已。不过眼下这出是怎么回事,还真是有待商榷。
柳琥珀也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锦绣走到柳琥珀身边,细声细语的问道。“既然是落桑公子让你来的,那落桑公子现在身处何处,你总要交代清楚。”
手中微微用力,锦绣心中没有多少同情,却不能让柳琥珀坏了云冷月的大事。这么要死要活的哭给谁看,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这身子早都不是自个的了。
“封神赛临近,公子跟二少在别院训练,便嘱咐婢子装扮一番前来。说是只需要少言少语混过宴会,回去谁也不知道是婢子……”说着柳琥珀竟然又哭了起来。
听不得这样的哭声,云冷月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个混账小子,这样的宴会也敢让找替身来,还真是越发的胡闹了。”
口中虽然说着的是云落桑的错处,但谁都知道云冷月现在的心情不错,脸上也没有之前那般冰冷。众多大贵族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提心吊胆。
坐在另一边的叶落荒,倒是轻笑着说了一句。“云兄莫要担心,小弟刚才问过落辰,落桑的训练相当刻苦,封神赛是最要紧的事情,旁的都不过是细枝末节罢了。诸位以为呢?”
转头叶落荒将问题扔给一边的大贵族,眼见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心中顿时生出些许不屑。事情到现在还没结束呢,这些人该不以为现在就可以走了吧。
花江明可不想看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想来安悦也是不会这么想的。云冷月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不是为了羞辱饶寅一番,叶落荒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因此花江明缓缓上前一步,倒是带着几分笑容。“要说这倒是阴差阳错,若是落桑公子真的来了,岂不是落入了圈套之中。届时吾辈受累事小,公子受辱事大。”
众人心中忍不住又是一个咯噔,这件事情是绝对不会这么过去的,没看见饶寅还在哪里跪着。叶落荒跟云冷月你一句我一句,可没见要把人放过的样子。
果然是他们高兴的太早,云冷月为这件事情都晕倒了,这事就不能轻易的放过。现在云家没什么大的损失,顶多罪名没有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