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没说不想娶她,只是不想委屈了若芙,花雪芙都有那么多了,若芙什么都没有,儿子想给她更好的。”怀楼委委屈屈的把话完说。
而后怀楼低头想了下,忽然又加了一句话。“谁知道花雪芙一看见若芙就摆脸色,闹着不下婚车,花亲王还耍脾气要回府。”
顿时听到花江明一声冷笑,花江明却不曾开口指责什么,反倒是把闺女搂在怀里哄着劝着。
如果不曾听到花江明劝说花雪芙的话,楼宇会真的很高兴。
可是花江明说的什么?“雪芙乖啊,咱用不着为这么个不着调的生气,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回去为父就为你公开招亲,我花江明的女儿还愁嫁吗?”
颠来倒去都是车轱辘话,每次说的都不一样,但都表达了一个意思。不论出身门第,一定要为花雪芙找一个,人品贵重才貌双全的夫郎。
楼宇一巴掌甩到怀楼脸上,冷冷的质问道。“混账东西,花公主说你是不辩人伦的畜生,你还越发的不着四六了。
花公主出身名门品貌端庄娴熟优雅,要想什么样的夫君没有啊,被你这色令智昏的东西侥幸许婚,你还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了,尽说些荒唐话。
司桂若芙算是个什么玩意,往上数也就是尤家豢养的女奴,也不知道使了什么下三滥的媚术,弄得你为她五迷三道的,还不想委屈她。
一个女奴能进皇子府便是抬举,你倒是把她抬举的比妻子还高,她这身衣服是从哪里来的。”楼宇揭底司桂家,那是相当的彻底。
底下的众人一阵哗然,固然现在司桂家稍微有些脸面,家底也算得上是丰厚。但是奴隶出身这一点,就已经让人很诟病了。
而且那尤家是什么玩意,沙罗国的一大毒瘤祸害,也是出了名的家风不正。专门豢养些美貌女子供人亵玩,自家女儿更是不惜工本。
尤家女出身的小妾那可是抢手货,从沙罗国到其他国家,那个家族不曾得到尤家馈赠的女儿。
司桂若芙奴隶始祖已经很荒唐了,祖上还是尤家豢养的女奴,难怪众目睽睽之下寸丝未缕也坦然至此。
你说这怀楼什么眼光,怎么就为如此下贱的女人,想起来要糟践花家公主。那花家公主姿容不说多美,但也是个难得的大美人啊。
随手扯过盘子中被撕碎的婚服,楼宇直接砸在怀楼脸上。这一件婚服要花费多少金银珠宝,更是如今国内独一无二的存在,就这么给糟蹋了。
败家子都不足以形容怀楼,就算是花公主肯低头嫁入皇室,楼宇上哪里找一件更好的婚服,给花雪芙穿上当嫁衣,可别说就花雪芙身上这件。
别说是花江明不答应,花雪芙都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皇后上前一步,缓解了楼宇的窘迫。“花亲王,花公主始终是个女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了不光彩,何必让花公主在这受人歧视,还请听我一言。
如今这般场面,也不好的迎花公主入宫,附近有个纳海阁是本宫嫁妆,今日就赠送给花公主做礼物,还请花公主入内休息。
都是本宫看守不严,本想让你们未婚夫妻多见见,谁成想被怀楼这不省事的小子钻了空子。这纳海阁就算是本宫的赔罪,望请公主莫要嫌弃。”
如此客气的赔礼道歉,皇后甚至一开始都是自称为我,这让人多少听着有些感动。实际上有皇后什么事啊,都是怀楼自个搞得事情。
依照规矩皇后往花家送订婚礼物,怀楼非要自动请缨,大包大揽的将事情揽下来。结果假公济私将东西给司桂若芙,花家和皇后都被瞒在鼓里。
“既然皇后陛下都这么说了,那花某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可怜皇后这般贤良淑德……”花江明话说到一般就断了声,缓步从马车上下来。
而后招来女婢男仆,前呼后拥的将花雪芙送到纳海阁,只剩下花江明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势却是分毫不差,花江明站得笔直的身躯刚劲健硕。
而萧亲王等几位与皇室订婚的亲王贵族,则是统一的悄悄地站到花江明身后。今天怀楼羞辱花江明,他们同样遭到牵连,立场大致上相同。
不想跟你皇家闹翻,可你皇家不能欺负她们啊。若是今天不将事情处理清楚,等到他们的女儿嫁入皇家,也来这么不着四六的一出怎么办。
只听得花江明对着皇后连连叹气,一副惋惜不已的样子。
都说是后娘难做,可是皇后这个众皇子公主的母亲,也是一点都不好当啊。明明是怀楼出的岔子,假公济私的蒙混过关。
却没想到原本安排周全妥帖的皇后,也跟着受难堪牵连。这也算是好心办坏事,怀楼拿着皇后的好心,干些偷鸡摸狗的坏事。
楼宇缓缓松了一口气,开始询问旁边的侍卫,语气相当的不满。“两家的婚车是谁家先到的,就算是正妃侧妃同时进门,也该有个规矩。
怎么花公主还没下车,司桂若芙就敢下车,难不成她是走着来的?又是谁下的求婚帖,让司桂若芙做侧妃的,朕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司桂家送亲的是个中年男子,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却还是长得俊逸无比。多年的养尊处优,让他也养出了几分贵气。
此人本是司桂若芙的父亲,现任的伯爵司桂索然,眼下也是战战兢兢的走出来。将手中的求婚帖,恭恭敬敬的递到楼宇面前。
只是看向站在一边的宫廷总管吴辉,楼宇一点也没有接过求婚帖的意思。
吴辉上前一步,表现的相当从容,随手拿过司桂索然面前的帖子。清清嗓子,就开始大声选读起来。
“司桂若芙倾国倾城温柔贤惠,怀楼甚为心悦之,愿娶之为正妃。与花雪芙不分大小,其内外事务一律以司桂若芙为首,怀楼叩首望允之。”
当场便是一阵哗然,议论声越翻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