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着花香的热气慢慢升腾，杯子里风干的花瓣像是被灵泉水浇了一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徐徐绽开，一股清香四溢开，季川清冷的眉眼都化开了。

“很香！”他侧过头看向洛水说道。

洛水得意地扬了扬眉，笑道：“我自己做的，你喜欢我送你呀。”

娇颜上那副你占大便宜了的表情让季川一愣，眼底晕染开纵容温柔的笑意。

移开视线干咳一声点了点头，突然季川被不远处的一张单人照焦住了视线。

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到单人照那里，将相框拿到手里，眼睛直直地看着。

季川深邃望不见底的眸子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好像一瞬回到了让他心生绝望的那一天。

“怎么了？”洛水走到他身边，不解地问道。

这人性子平素清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情绪波动这么大。

季川回过神看向她，眼前的人一张天生的芙蓉面一如当年，眼睛带着稚子般的清澈纯真，不笑时看着颇为冷感，可一勾唇就如微风拂过花苞。

“一点儿都没变。”他放下相框，点了点洛水的鼻尖笑着道。

说的是她和初见时，一点儿都没变。

洛水知道季川在说什么，不满地凑到他眼前，眼巴巴道：“明明好看了很多，你再仔细看看！”

她的眼睛很清澈，季川看着她眼中小小的自己，表情柔和的不像话，“嗯，更好看了。”

她在他眼中一直很好看，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景致。

他认真起来，洛水又觉得自己太较真了，转移话题道：“你从小就不太笑，话就这么少吗？”

她是随便问的，却让季川想到了不愿想起的往事，一瞬间他的眉眼就凝上了一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