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让夏樱惊愕不少,房子的归属已经弄明白了?那夏岐山的骨灰呢?是不是已经入土为安了。
“我知道了。”
她有夏勇的电话,也知道他摆摊的地方,但她不想贸然去找他,她给他去了个电话,约在了一家茶馆。
夏勇见到夏樱时,身上做工的衣服也没有换,急匆匆的模样。
他知道夏樱想问什么,开门见山,没有丝毫的拐弯摸角“你是来找我二叔的骨灰的吧?”
“夏勇,你知道的,我想问的不止这些。”
夏勇倒了一杯茶水,咕咚一口饮下“你还想知道,我是怎么把小院要回来的?”
“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太糊涂。”
“既然你想知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事情的过程。”
夏樱点头,示意他可以说了。
“王立芬那娘们,从一开始到小院做工就抱的目的不纯,这主意还是她男人给出的,她觉得二叔身体不好,年龄也大了,不过几年的光景,这几年,她把他伺候好了,或许可以让他把小院给她,于是,她就撒谎说她没男人了,没依靠了,我二叔心也善,看她可怜,就跟她说,他不会亏待她。”
“可这个不会亏待,可不是要跟她结婚,那都是她一面之词,我二叔什么年纪了,身体又不好,怎么可能再娶呢,有一次,我二叔病重,住院,就打电话把我叫了去,跟我说,他无意中撞见王立芬跟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让我给查查。”
“我就给查了,这才知道,那是她男人,她还有一个儿子,也老大不小了,她们一家人都想要我二叔这个小院,又是哄又是骗的,可我二叔也不是个傻子,谁待他好,谁想阴他,他心明着呢。”
说到这里,夏勇喝了口茶水“这次二叔出院后,就写了遗嘱,说把小院给我,当时,我是不答应的,毕竟他有儿子,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我这个人虽然不怕事,也没什么钱,但道理我懂,这里面牵扯到东西太复杂,我没同意。”
“再后来,我二叔又大病了一场,那时他快不行了,他又把遗嘱塞给了我,我就收下了。”
看到夏樱的眉心蹙的紧紧的,他大概可以猜到她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他为什么要把小院给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可以信任我,把这唯一的财产给我?”
“你说的没错,我是没想明白。”夏樱如实说道。
“那是因为,我二叔住院期间,只有我一个人去伺候他,你是不是想问,那芬姐不是护理他吗?”
夏樱点头。
夏勇笑了,笑的无耐又失望“那个王立芬,每当我二叔病重,她就让他写遗嘱把小院过户给她,一次两次,我二叔就不让她去了,那娘们不去,就没人伺候他,你也看到了,他生活不能自理,医院就给我打电话,都是我衣不解怠的照顾他。”
“虽然我是一个大老粗,但我也是尽了我的全力,你也知道,我是卖豆腐的,赚不了几个钱,还有个正在用钱的儿子,可是我对二叔,从来也没有不舍得过,他所有的住院费,护理费以及后面的营养费,都是我出的钱,为这,我那老婆,没少跟我干架。”
夏勇叹了口气“可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不管他吧,他女儿死了,儿子也对他不闻不问,我二婶更是去世多年,他心里有多苦,没人能理解,也只有我能理解,或许是我的所做所为,感动了他吧,所以我二叔写了遗嘱,把这小院给了我。”
这似乎也说的过去,老人嘛,到了晚年,总是会想着把所有的财产给尽心照顾他的那个人,这个道理说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