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在靳付年的安抚下，喝了一杯牛奶才睡着。

“不要，不要……”

靳付年丢下手中的毛巾，快步走到床前，“然然，我在。”

简然紧扯住床单，嘴里不断自语。

【你父亲是杀人犯，哈哈哈！】

【你父亲就是杀人犯。】

【然然，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杀了人，爸爸……】简仲明低头看着手，两手鲜血淋漓。

【然然，别哭，杀人偿命，爸爸要走了。】

血淋漓的双手朝她伸过来，简仲明笑着摸她头，【然然，你好好跟妈妈，爸爸绝不会拖累你们的。】

“不要，不要！爸爸，不要！”

简然坐起身，眼里流着泪。

“然然，我在，没事。”

温暖的怀抱将她搂住，带着雾气，吸着鼻子，抬头隔着雾气，是靳付年那张脸。

不安的心瞬间安定，犹如炸了毛的猫瞬间被抚平。

“付年，我做噩梦了。”

“嗯。”

“我梦见我爸他……”梦醒，回忆起她的唇还在打颤，“他杀了人，真是……”

杀人犯三字含在口中，口难开。

“傻瓜！”

大掌一下下拍着她的背，他的薄唇贴在她的耳旁告诉她，“梦都是反的。”

又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不准多想，快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嗯？”

最后的尾音却格外性感。

鹅黄色灯光，打在他的喉结，刚洗的头发，发梢还滴着水珠。

她情不自禁扬起额头，亲了上去。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

亲完就溜是简然一贯的作风。